秦时曜几乎是跟着她起身，周闲见秦时曜去了，起身的动作一顿，坐下没动了。

岑汐从洗手间出来，眼圈红红的，想洗个脸再回去，结果刚出来就见到秦时曜。

秦时曜站在门外，身体靠着墙，紧皱着眉在思考什么，见她出来，就站直了身子，侧身拦住她的去路，低头盯着她明显哭过的眼睛。

“为什么哭？”

岑汐迟钝的抬头，对上他担心又复杂的眸子，忽有一丝绷不住。

“你那个朋友，文煜，他长得很像我外公。”

秦时曜一时愣住，仔细盯着她的脸，没说话。

岑汐以为他不信，拿出手机，解了锁翻出相册，从里面找到一张照片，举给秦时曜看。

“你看看，像不像。”

秦时曜接过她的手机，低头看去，是张老照片了，黑白照，上面有三个人，应该是一家三口。

左边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若非这张照片有些年头，秦时曜真会以为照片上的男人是霍文煜。

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样貌至少有八成像。

按着岑汐的说法，这男人是她外公，那右边怀里抱着孩子的女人应该是她外婆，那孩子应该是她和霍文煜的母亲岑止荷。

看不出孩子的模样，因为脸被用笔涂黑了，像是带着恨，涂的很用力，照片都有些破损了。

秦时曜见岑汐垂着脑袋，不动声色的把照片发给自己，然后删了岑汐这边的记录，才把手机还给她。

“确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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