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着她家王妃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王爷对王妃发这么大脾气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王妃,您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奴婢去请府医来给您包扎吧!”青竹用手帕轻轻按压在韩玲玥的伤口上,“这血止不住,怎么办啊?”
韩玲玥被青竹这么一喊,才感觉到额头传来钻心的痛。她拿下青竹的手,见帕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心下不禁苦笑。
宇文睿还真能任由她自生自灭,很好!
“不必请府医,我自己就是医师,这点小伤哪用得着劳烦旁人。”韩玲玥说着便利索地给自己消毒上药。
青竹也觉得自己是急疯了,她家王妃都是晋安城赫赫有名的神医,这小口子对她来说明日就能结痂了吧!
“青竹,”韩玲玥给自己处理好伤口后,重新拿起那张被宇文睿捏皱的信纸,深吸一口气,“你过来,我问你,今日我与王爷……与王爷谈话之前,你可曾进过这屋子?”
青竹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王妃,奴婢今日一早便来给您收拾床榻了,之后便一直在外间候着,不曾再进来过。”
“那你可曾见过这封信?”韩玲玥将手中的信纸递到青竹面前。
青竹接过信纸,仔细地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回王妃,奴婢不大识字,但这信纸……奴婢瞧着眼熟,好像就是早上您落在床上的那一张。”
韩玲玥的心猛地一沉,这么说这张信纸今早就在她床上了。她很确定她起床时,并未发现床上有信纸,不然怎么还会留到现在。
只是这信纸是什么时候放她床上的呢,昨日吗?莫非是她进宫的那段时间,有人进了她的屋子?可会是谁呢?平日能进她屋子的也就青竹、明珠和宇文睿挑的那四个丫鬟,可那四人这两日都被调去了医馆帮忙,那就只剩下竹珠两人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思绪翻涌。青竹是原主从将军府带来的,对她忠心耿耿。
而明珠虽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其她丫鬟也不甚亲近,可那也是她的那段经历造成了她的自卑,从而封闭自己,不愿与旁人深交。何况明珠没有离间她和宇文睿的动机啊!
看来她只能从爹爹那入手了,毕竟能接触到爹爹字迹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先把范围缩小,调查起来才更容易。
“青竹,让人备车,我要回将军府一趟。”韩玲玥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王妃,王爷那边……”青竹面露难色,王爷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回去,会不会……
“不必管他。”韩玲玥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心底却疼得快要窒息,“他既完全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必委曲求全地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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