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才回到家，冷冷清清的，张华也不在家，地上还有大量的血迹还清晰可见。

这个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张茂才的预料，远远超出了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

坐在椅子上，连续抽了三支烟，才找出纸和笔，写信告诉陈玉珍。

刚刚封好了信封，贴上邮票，张华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对他似乎没有影响，他依然很开心。

手里提着箩筐，里面装着一条很大的鲤鱼，都快死了。

“爸，许婶婶不在，我拿去街上卖了吧。”

“随便你。”

张茂才懒得理他，没好气的回答，这个儿子，曾经是自己的最爱，可现在看来，他真的属于扶不起的阿斗。

而张华很开心的继续问：“老爸，昨晚我在许婶婶家，看到了你的内裤，你是不是和她也有那个，嘿嘿！”

“滚尼玛的，不长脑壳的东西。”

张茂才气得，拿起墙边的铁扫帚，吓得张华提着鱼，撒腿就跑。

“老子还想和你交流一下心得呢，老东西真是不讲道理。”

鲤鱼太大，快二十斤，一般家庭一顿还吃不完，花几十块钱很多人还是舍不得，饭店也不要即将死去的鱼。

从街口到丝厂，走了半条街，张华都没有卖出去，问的人倒是很多。

到了服装厂附近，他想到夏亦铭肯定买得起，于是来到球场，大声呼喊。

夏亦铭下楼一看，那么大一条鲤鱼，当即给了张华四十块钱和一包红塔山。

鱼快死了，夏亦铭着急忙慌的，赶紧提回家，却碰到下楼的胡军。

“军，去把汪浩他们四个喊来吃鱼，顺便带几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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