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凤鸣去的路上,始终相安无事,并没有范山他们所担心的袭击发生。
不知是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防,让死士根本无从下手,还是由于对方并没有打算在沿途设伏,而是选择等待更好的时机。
总而言之,张真这一路走得很太平,他走走停停也并不急着赶路,抽空还会盘算一下回到凤鸣之后的下一步计划。
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事,就是他先后跟太子、二皇子交恶,眼下又刚刚在北疆新立军功,这风头一时无量,远在凤鸣城庙堂之上的那些皇子和文武群臣们,心中该是怎样看待他。
“大人,您这一路上时常眉头紧锁,究竟在为何时烦忧?范山虽然不才,却也希望能够替大人分担一二。”
范山不愧是忠勇、悉心又可靠的护卫,惟有他能看出来张真带着心事,还能主动开口相问。
于是张真说道:“我深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我新立军功,又大出风头,大炎朝廷各方势力都会对我心生敌意,毕竟我要是过于显露锋芒,就反而衬托出了他们的无能,这是他们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范山认真聆听,而后谏言道:“大人是怕引来那些嫉贤妒能的人蓄意针对,可那些人到底怎么想,又有什么重要呢,大人是凭着过人的勇气胆略赢得了功绩,谁也不能说三道四!”
“范山,你毕竟军旅出身,看待问题过于简单了,有时候不在于公理和真相是什么,在乎的是别人都在议论什么。”
“那...大人岂不是太憋屈了。”
“憋屈一点倒是小事,我担心的是太子和二皇子那边会暂且搁置彼此间的争斗,转而都来针对我,那就有些头疼了。”
说着,张真叹口气道:“虽然我也做了一些准备,但有些事情在所难免,咱们先去前面找个地方落脚,烦心事回头再说。”
范山心中默算了片刻,当即回答说:“前方不远是小城南源,距离凤鸣城尚有两日的路程。”
“好,咱们就去南源。”
张真之前去过南源,那里是清安杨家的势力范围。
南源,同福酒楼。
“记得上次我来这里,把酒楼老板刘瓒狠狠暴打了一顿,他现在是在牢里蹲着,还是被流放出去了?”
张真想起当时自己替李雄飞出头,带着人由凤鸣一路冲到同福酒楼的场面,不禁觉得那时候血气方刚,就图一个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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