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沣一脸风尘仆仆,被夏德忠引到御书房。
“下官参见陛下。”沈淮沣下跪行礼。
“爱卿快请起。”皇帝亲自扶起沈淮沣。
“爱卿此次前往江南,可有收获。”皇帝直中要点。
“陛下,臣此次在江南多地巡查,发现了许多蛀虫害虫。”沈淮沣不客气的说,他不怕得罪张党。沈淮沣本是在军中领兵,在几年前突然被皇帝调职成了文臣,成了巡抚。
当年他在军中领兵时颇受姜家照顾,因此他虽然作为沈家子不可有明面上的倾向,但是他心里是偏向太子的。
“哦?”皇帝神色不明。
“不满陛下,那些蛀虫多是现任内阁首辅张之谏张大人的门生,这是其一,有“张姓”官员为那些纨绔打掩护。而那些纨绔多是张大人的夫人钱氏娘家的主支旁支子弟。臣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暗中收集证据,只是臣还是不慎被发现,不过那些人并未觉察出是臣,也幸好臣曾在军中历练,才能活到现在来见陛下。”沈淮沣字字泣血。
皇帝神色幽暗:“证据在哪里?”
沈淮沣卸下自己的腰带,从贴身衣物中拿出一份账本:“陛下见谅,请恕臣殿前失仪之罪,这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臣日夜带在身上丝毫不敢放下。”
“无碍。”皇帝大手一挥。
“陛下,剩下的还有很多信件来往,都是钱氏子弟在江南各地所犯的恶事和与张氏有关的来往。都被臣藏在安全的地方,稍后呈与陛下。”沈淮沣恭敬的说,随即又犹豫道,“只是这些证据都是张氏和钱氏族人所犯下的罪,并没有直接指向张大人和他两个儿子的证据。”
皇帝神情晦涩,一边翻账本,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放肆!他们竟然敢贪河道决堤案的银子。”皇帝气的一把扫过书案上的折子。
沈淮沣在一旁说:“陛下息怒。按理来说修建河道的银子应是户部拨款,然后由方大人护送,只是现下方大人失踪,竟无从考究。”
皇帝怒气未消:“此事朕自有考量。你在江南多年,还没见过家人,淮修可一直在朕耳边唠叨呢,你多陪陪家人。”
想起弟弟,沈淮沣的脸上不由得浮起笑意,他虽然和沈淮修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自小就很亲近,幼时太学常有人欺负他,他空有一身蛮力却对那些暗枪无能为力,是他弟弟都在背后一一帮他出气。
“是,臣是要好好陪陪弟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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