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很是无语,这平王爷当真是平平,除了会画画其他毫无建树,平时人前不怎么说话,头都抬不起来,如今倒也会拿身份压人了。周夫人深吸一口气,还是先拖着吧,等人一走侯爷也就忘记了,“王爷、侯爷,如今午时已三刻了,宴席已备好,我们还是早些用饭吧,午歇之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嘛。”
平王道,“也是,夫人用饭是大事,我夫妻二人也只得听命了,阿春你去吧,叫王妃来来咱们一道去用饭。”
不一会儿,阿春回来了,“回王爷,王妃说,府里的规矩,于姨娘每日午时起要去佛堂为侯府祈福一个时辰,这会儿王妃与于姨娘在佛堂呢,王妃不敢坏了侯府规矩,又心疼姨娘,就是佛堂眼着伺候了,一个时辰后侯府若有饭就吃点,没有就回王府用餐便是,请王爷与侯爷不必着急,服侍佛祖是大事。”
平王心中大骇,他在宫里再委屈,也从没不让吃饭的时候,于姨娘却是十年未吃过午食,平言想必平时也甚少吃道,“既是侯府规矩,王妃不好不从,既如此本王就等王妃一会儿,想必是午时的佛祖更灵验,回头也与父皇说一声,宫里的规矩也改一改,每日未时再用饭,午时都跪佛去,明日到国子监也告诉一声,学子们都改改,有如此求得佛祖保佑的灵验之法,侯爷与夫人怎如此藏私,佛祖如何保我朝国泰民安,父皇母妃一直康健,侯爷,夫人是吧?”
侯爷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外人在场怎好不顾主母面子,如果不处置这平王要真宣扬的天下皆知,他还要不要做人了,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办,只看见一直吸气呼气,平王看着夫妻两人一个气,一个低头不说话看不清神色。你们愣着吧,我也不说话,拿起茶抿一口,恩,不错,王妃更不错,嫁妆的事今天可必须说明白了,机会难得。
周夫人看没人说话,只得抬起头来,硬着头皮说道,“于姨娘伺候神佛当真用心,平时午时前都用过餐的,今日想是也用过的,来人呀,去请王妃来用饭,于姨娘侍候用饭便是,如此王妃的孝心也可两全了。”
侯爷一听夫人说姨娘平时有饭吃,感觉面子又起来了点,“王爷,移步主院饭堂吧,其他的事等咱们用过饭之后再说。”
平王不紧不慢,喝口茶,心中琢磨呢,又去请了一回,不言相必不好再拖大,今日之事必须得处理了才行,于是对侯爷说道,“王妃嫁妆之事,本不该我说什么,王妃是我妻,不知道今日可否办妥,陌桑你明日到国子监给本王请个假,然后再去宫里说一声,什么时候王妃事处理好了,我再回府得了,没王妃在身边回王府也没什么意思。”
周夫人稳稳心神,“王爷,女儿出嫁第一次回门不能住娘家,规矩不好破。”
平王把茶盏重重一放,“三天回门才是是大规矩,怎地侯府能破得,本王破不得?”
侯爷一看这形势,立刻对夫人说道,“山庄地契呢,快快取来,还嫌丢人不够?”
周夫人一听,什么规矩礼仪顾不得了,“侯爷,山庄在侯府资产,我是主母要给出嫁女什么嫁妆我说了算,请王爷与侯爷不必过多忧虑,等不言来了我私下与她说便是,王爷若是不用饭,妾身这就去告诉前头亲眷取消午宴便是,王爷自去国子监去宫里想怎么说怎么说便是,妾身怠慢了,妾身这就去寻不言,把嫁妆的事说清楚便是。”行完一礼就要退出去。
平王看一眼李刚,李刚已挡在身前。周夫人大怒,“王爷,您是亲王如今倒要为难我一个妇人不成?”
平王心中焦急,不好与这妇人撕破脸,省得给不言再套一个不孝,本来占理的事,却又不占理了。侯爷忙起身圆场,“夫人,我与王爷这就去往饭堂便是,回头你跟不言好好说啊。”
此时,不言与于姨娘进了屋里,屋中三人加上各自心腹人数也不少,却没人说话,只有仆人们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
平王一见不言来了,忙起身相迎,所有人都不得不动起来,平王可不管其他人,只对不言说:“侯爷说把悠悠山庄给你做陪嫁,夫人说悠悠山庄没了。”
周夫人此时可顾不得别的,只想保住山庄,“王爷,妾身说的是王妃的嫁妆由我做主。”
不言低头先抹个泪,“罢了,王爷咱们回去吧,您为了我连饭都没吃上,妾身本卑微,还是算了吧,丽嫔娘娘最喜百合醉,正巧姨娘会酿,还请侯爷与夫人恩准请姨娘与我回王府教一教,到年底丽嫔娘娘生辰,妾身与王爷也好尽一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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