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落荒而逃了。
丢这么大的脸,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想应该不会再看见他露面。
果然,白望舒第二天就带着使臣团离开了京城,比我预料中走得还快。
送走西凉人后,宫里很快宣布皇帝的病已经痊愈,这段时间遍布京城的流言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沈时风也恢复了首辅之位。
当他以首辅身份重返朝堂的那一天,整个金銮殿仿佛阴云密布,除了我,没人敢大声呼吸,全都战战兢兢低着头。
曾经对沈时风落井下石的人,此刻无一不是吓得腿软。
要启奏的事项处理完毕后,那几个在街上对沈时风动过手的内阁大学士腆着脸上前,陪笑道:
“启禀皇上,臣以为首辅大人历经劫难,在困境中依然如猛虎般为了您和江山跟西凉那群阴险小人战斗,理应给予最高的赏赐。”
“对对对,当赏万金!”
“西凉不是搞了个劳什子国师,依臣之见,首辅大人也担得起这名号,皇上何不考虑立沈首辅为国师,以固江山。”
“最好是趁中秋月圆之际办一场皇宴,再下诏书称颂首辅的功绩,让全天下都知道朝廷里有一位天神般的人物。”
看见这些人的狗腿子表现,我不禁冷笑出声。
他们为了捧沈时风,无所不用其极,还当着皇帝的面说沈时风是天神,真是连皇室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只可惜,沈时风并不领情。
他凉薄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淡淡道:“闻骏玮,在四年前的粮仓案中,你夫人受财三十匹绢,按律应该全家流放三千里外。”
“华学雷,你曾在酒后对皇上出言不敬,可处以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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