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渊也是面露凝重,道:“未雨绸缪,乖宝,你做的对。”蒋禹清又问:“爹爹,工部来的那些木匠叔叔们还在吗?”
蒋文渊道:“还在。如今秋收已过,他们都没什么事。乖宝,你是想要做什么吗?”
蒋禹清道:“是的,我想做一些简易的可随时收放的行军床,还有一些简易棺材。”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很小声,也很沉重。
蒋文渊蹲下身,将女儿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叹道:“乖宝,有时候爹爹在想,你要是个普通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就不用背负太多,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在爹娘身边长大就好......”
让木匠们做行军床没问题,可让他们打棺材这事儿就有些膈应人了。
在世人眼里,打棺材那是最没出息的木匠才会干的活,能混上国家编制的,哪个身上没手绝活儿。
为免工匠们误会,蒋文渊便亲自去工匠们的住的院子,同他们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工匠们个个眼眶红红的道:“大人和县主只管将材料送来,其余全都交给我们。
我们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做点小东西还是可以的。”
至于买木材的钱,蒋禹清又是自掏腰包。那些从矿洞里得来的巨额黄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至于蒋禹清为什么要做棺材这样的晦气的东西。
那是因为,她从军医们的嘴里得知,由于路途遥远,军费有限,牺牲将士们的遗体往往无法运回家乡安葬。
也是为了防止大战后,有瘟疫的发生,通常都是就地安葬。
一块白布,一卷草席,一把石灰,就为他们的生命画下了最后的句号。作为曾经烈士中的一员,蒋禹清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副薄棺,值不了几个钱,但起码能让将士们在死后走得稍微体面些,也是他们最后的哀荣。
次日蒋文渊又召集幕僚们开了一次会,虽说没有明说,但传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确,那就是积极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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