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便吐出一口浊气,渐渐地,他不再发颤,高热也逐渐退去。
“现下还不要紧,”他睁开眼,这下眸眼明亮了许多,“军医说是刚中蛊的排异反应,应该还能撑些时日。”
他握着我的手始终没放开,我听他话,心就好似被一个裹着棉花的锤重重敲了一下,闷痛闷痛的。
“这蛊不是大齐有的东西,你们都要多加小心。”他又继续说着,显然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军医推算了一下,这蛊埋伏时间长,恰好会在交战时候发作,在此之前,此事暂不要让人知晓。”
他想了想,又说:“就说是风寒,放一个风口出去。”
“军中混了不干净的东西,白副将,你排查一下,切忌打草惊蛇。”
白孚阳拱手应下。
我还是很少见到慕容斐这般虚弱模样,虽说中蛊的副作用很快就过去了,但他看上去身子也虚了不少。
可我不能问,也不能说,只能扮演好一个参将的角色,紧紧跟在白孚阳身边。
我与白孚阳一同走出,眉头紧锁,抿着唇,陷入深思。
噬脑蛊……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电光火石交错间,一段记忆骤然闪现。
上一世被千刀万剐时,我死不瞑目,魂魄盘旋于城门上方,直到等来了宋时渊。
宋时渊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绞杀御林军时,根本没动刀。
靠的就是噬脑蛊。
那蛊毒发作时很是可怖,数十只孕育生出的蛊虫从中蛊者的七窍中爬出,爬出一条血路,中蛊者头疼欲裂,浑身抽搐,最后口吐白沫而死。
蛊虫会迅速寻找新宿主,但其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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