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一阵好气,他真以为把脑袋当球踢是件好玩的事?
在旭三躺下去之前,孟娬一把将他拽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就丢在了床上,懒得跟他废话,只道:“渴是吧,你等着啊。”
孟娬去把药炉上的药滤了出来,慢火熬制,浓浓郁郁,光闻起来就牙槽犯酸。她把药用冷水镇了镇,然后端去给旭三喝。
孟娬道:“来,喝了就不渴了。”
旭三慢吞吞地接过了药,光闻了一下,还没入口就先打了个干呕,他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哄我呢。”
说着,还是把药一滴不剩地全部喝了。
孟娬看他苦皱着一张脸,心头莫名地顺畅。她还是倒了一杯清水来给他灌下去,见他眼白潮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这家伙又开始发烧了。
孟娬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她诊过数次旭三的脉象,除了发烧,确没有其他的病症显现。就好像他的身体经过昨晚的事后不高兴了,有事没事发发烧跟闹着玩似的。
所以孟娬只能尽力给他降烧。
旭三情况如此,布政使今天也顾不上。
因为他多半时间不在府里,而是去处理有人私刻殷武王印章一事。
旭明宥对这城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差人去帮布政使打听,总算查出了这作画仿冒的人。
出乎意料,这布政使也没想到,私刻印章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孟娬的前未婚夫王行。
而旭明宥还给布政使提供了线索,道是阿娬记的旭沉芳和那王行是一伙的,这两人之前就有向农民卖农药的生意上的往来,而且王行的画价也是旭沉芳参与炒起来的,说明两人一早便是有预谋的。
布政使当即下令,让人把旭沉芳和王行抓进衙门大牢里候审。
官差进阿娬记铺子捉拿旭沉芳的时候,旭沉芳反应很淡定,只让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做自己的,面对官差,他把玉骨扇随意地别在腰间,道:“诸位要押着我走吗,我自己走也可以的。”
官差见他配合,先前又是与布政使来往过的,也就不押他的,让他自己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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