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源自于一开始便祸藏的私心。
有了这份自我安慰,才能有一个理直气壮离开这里的理由。
次日,摄政王大婚,王府门庭若市,宾客满堂,疯王脸上却自始自终毫无喜色,甚至挂满了阴郁。
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疯王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对陛下的赐婚有异议?
不可能啊!这圣旨不就是疯王自己写的吗?
风管家忙里忙外,把所有宾客都应付得明明白白,包括怒火中烧的北安侯楚子扬,把他安排在一处既能远远看着,又不能轻举妄动的位置,让他离大白将军最近。
楚子扬只灌了自己几杯酒,瞧着曾经自己的夫人,如今的摄政王王妃,身着华贵奢侈的婚服与亡妹的夫君拜堂成亲,苏樱腿有残疾,疯子连天地都不拜了,直接拦腰抱着人入了洞房。
楚子扬好几次要喷出口血,当场被气死。
疯子不要脸,敢娶,他还不太意外!
可是苏樱!
她真的嫁了!
楚子扬现在纵使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苏樱也听不到了。
从前可以说的时候,他们谁都不肯退步,给对方一个机会解释。
她怎知!那份休书,是他酩酊大醉时,糊里糊涂写下的混账话。被赵绿萼捡了去,写上那“休书”二字。
她怎知!她的腿不是自己下令打断的!他知道赵绿萼根本没有身孕!他们的孩子,不是他下令打掉的!
他们之间,只是一个个地误会,叠加在一起,就成了拆散他们的一把把刀,把他们两个都戳得千疮百孔。
他也知道,一旦苏樱踏出了北安城,她就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这个女人想要的,就是一份十足的信任,可是他,在苏樱配合白家,将疯子从采石场救出之后,就不曾再给过她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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