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贺鸢暖嘴角噙着笑,坦荡的与永宁王妃对视,“若是我有证据,早就将她扭送官府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闻言,陈嬷嬷长舒了一口气。
这小蹄子竟然敢诈她!
永宁王妃也松快了不少,冷眼瞧着贺鸢暖:“日后不可如此无理诽谤他人!”
贺鸢暖面不改色,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不过是我昨日提出让夫君回清风院沐浴喝茶,陈嬷嬷形容紧张的制止,叫我多想罢了。”
陈嬷嬷抿了抿唇,垂下眸子不敢同她对视,解释道:“老奴已然解释过,是因王妃已经安排妥当,不想叫少夫人劳累。”
“嬷嬷对我家将军,当真是爱护有加呢。”揽月皮笑肉不笑的讥讽一句。
陈嬷嬷心下怨怼,面上却是不显,低声道一句“应该的”。
贺鸢暖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看向顾淮:“陈嬷嬷这话,我是半点不信的。他们想叫你娶表妹为平妻,我不愿意,他们下毒杀我乃是常理。你是否也赞同他们的做法,叫我悄无声息的死在清风院里?”
“自然不会。”顾淮被她眼中的认真刺痛,慌忙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上一世,她被吊在城门上等待自己射杀她时,便是如此认真的模样。
他亲眼瞧见她干涸的嘴唇翕张,目光迷离又郑重:“你当真要杀我吗?”
彼时,她刚刚帅兵杀了他两万人马,他被父亲逼着在众将士面前表态,不得不杀了她。
可此后经年,他永远记得她热烈坦荡的模样,也记得她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着自己。
可是,那时候的他,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他骤然记起,前世贺家出事后,他见到贺鸢暖是年底,他奉命进京述职。彼时贺鸢暖便是一副虚弱的模样,仿佛一个已然碎掉的瓷娃娃,被勉强的粘起来,稍有不慎,便又会碎成一地。
当时他便觉得不对劲,难道,她当时就被下了毒?
想到这里,他愈发的不安,看向永宁王妃的目光也带着审视:“母亲,从今往后,孩儿都会同阿暖住在清风院,您不用为孩儿另外准备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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