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倒是收获颇丰,虽说这化蛟大蟒远比那方明和虞子安棘手,但却远远未曾到那搏命之时,更是没有添上几分如同那日一般的可怖伤势,这般异兽虽说实力极强,但奈何脑子不会转弯,若是今日来的是能与这大蟒相提并论的江湖高手,恐怕苏鸣予早就便是被追杀得抱头鼠窜了。
气运入体,也是让其摸到了生根境界的半分门槛,体内气机之汹涌已是生根境下之最,就算是再碰上那许天仇恐怕也是相较不远。
苏鸣予笑笑,转身渡过渭水,骑着自己那匹劣马便一路东行朝着弘农郡行去。
接下来十余天总算是再没出什么岔子,在夏至之前苏鸣予也是终于到了洛阳前的最后一座城镇,弘农郡。
由于其靠近京城的缘故,所以这边的风土人情倒是与之相差不多,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这弘农郡之中可没有那般恢弘的皇宫。
进城先寻了间客栈,如今这中原各处似乎都是掀起了一阵的听书热潮,想必与前些时日的年轻英杰们逃不掉干系。
苏鸣予刚落座,便又是听见这客栈之内的说书人开始了口沫横飞,讲的依旧是如今这江湖之上的新十人,虽说已经是在那京兆城中听过一回,但他倒也不介意再多听几遍磨个耳朵。
只是那说书人刚开口没几句,苏鸣予便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抬眼一仔细端量,这可不正是那京兆城中的说书先生吗?这还真算得上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过苏鸣予倒没有与之寒暄的心思,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相遇几次,还真没什么好打招呼的。
这说书人正说到这天下第九的许天仇,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说完那许天仇却没有接着下一人,而是插了个题外话。
“这许天仇虽说是天下第九的年轻后生,但一月之前却有个不知名号的年轻人一剑便是逼退其百丈远,甚至观其模样比那许天仇还要年幼几岁,可惜却并未自报家门,只知此人爱好一身青衣,样貌也是极为俊朗。”
苏鸣予低笑,这江湖消息传的果真是快,自己才刚到弘农郡,这消息便是已经传到这儿来了,可谓是兵马未至粮草先行啊!
说到这,那说书人也是放慢语速,轻轻敲了敲自己面前那与在京兆城时如出一辙的瓷碗,又是一样的轻咳,还不忘扫视一圈,想着赶紧入账些铜钱好让这书继续说下去。
他这一扫便是免不了瞧见了坐在下位的苏鸣予,虽说他并未特意坐在那最为显眼之处,但也没去行那低调之举,只是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如今这说书人自然是一眼便瞧见了正安稳喝茶的苏鸣予。
说书人顿时脸色大变,自己怎就这般走运?说到谁就来谁,那日的许天仇是这样,今日的苏鸣予也是这般,这可真说不清自己好运还是倒霉了。
毕竟若是那般性情古怪之辈,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暴起伤人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苏鸣予自然是注意到了那说书人的视线,当下也不避讳,只是和善地笑了笑。
在这江湖之中混迹多年的说书人自然是极为油滑,平日里说书都是按那榜上顺序来个一一介绍,自然是不存在偏袒某人,但如今苏鸣予这位正主可正在台下坐着呢,自然是要多费些口舌来说点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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