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今日很是热闹。
林芝圆望着来来往往的侍女小厮,一脸不悦地站在庭院内,满脸不屑地对着身旁的嬷嬷说:“你瞅瞅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好说歹说,他们还是要给不知哪个旮旯来的崔停清补办及笄礼,她分明过了及笄之龄!”
嬷嬷眼瞅林芝圆越说越来气,生怕她惹出什么是非,做了多年前的那种错事,欲要开口浇浇水,却被身旁的荷花抢了一步。
“二娘子,可不是嘛!瞧大家的动静,这阵仗,只怕再过个月余,咱们二房小娘子的及笄礼没这般热闹。”
好家伙,荷花平日里不吱声,吱声就是拱火第一人。
李嬷嬷剜了一眼荷花,侧肩膀挤到荷花和林芝圆中间,稍稍用劲将荷花挤开,苦口婆心地劝导林芝圆要想开一些。
“大房的小娘子是个苦命的孩子,刚回府不过两日不知为何又出去奔波。大房郎君女君想要弥补遗憾,很是正常。
二娘子想想,二郎君平日俸禄少,二房没有什么进账,咱们吃喝用度皆是大房那边的支出,咱们不如好好去帮助大房弄好及笄礼。依大房的做事,日后二房女娘男郎的婚嫁都不用愁。”
这么细细一想,好像是这般道理。林芝圆正琢磨着,荷花嘟囔:“嬷嬷心善,瞧谁都是好人。我们谁不知,如今府里是县主管家,依县主的性子,旁人都不能压她们一头,又怎会为我们二房着想?
嬷嬷,你说是不是?县主去南边之前,还说二房用度奢侈,减少了我们二房支出呢!可是我们瞧见的是什么?是县主整日吃的用的皆是上品,什么最新的衣裳、最好的金钗,最……”
“啪!”
庭院之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荷花一脸震惊侧着脸,脸上肉眼可见地显现巴掌印,李嬷嬷吃痛地抖抖手掌,咬牙切齿骂道:“什么腌臜东西竟背地里议论主子,你想让整个二房遭罪吗?”
荷花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林芝圆,想让林芝圆为自己撑腰。林芝圆后知后觉,在崔停清刚回府的时候,寻了她麻烦,何尝不是给二房找事。
她头皮发麻,感受到四肢发凉,说话语气虚无缥缈,“嬷嬷,你好好教教院子里的人,省得给我惹事。”
李嬷嬷应声“是”后,果断利用荷花的错警示二房内的所有仆人。荷花被人压在院子里就地跪下,双眸带着恨意,为了避免更多的责罚朝着李嬷嬷磕头。
与此同时,一样磕头的人正担心自己的性命是否保全,有没有机会看到明日的太阳。
他连磕数个响头,额头被地面突出的小碎石划破,血液从伤口处密密挤出。他边磕头边求饶:“太师饶命!太师!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陈觉坐在鱼塘前,手里攥着喂养鱼儿的饲料,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鱼塘里丢饲料。他身穿灰色衣裳,衣服有些发白,像是洗过许多遍,舍不得丢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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