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地把白纪川的身影从照片里切掉了。
然而白纪川手里的圣诞树,却是绕地球半圈到了加拿大,看到这张照片的,就是那天在停车库大吵大闹的女人。
那边回复:真好看,真想和你一起过圣诞。
白纪川想了想:好好治病,明年一起过圣诞。
关掉手机,走到落地窗前,被路灯照亮的马路像火龙似的纵横交错,车辆川流不息,不知都去往何处,这座城市对于路过的人而言,越是繁华越是寂寥。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之前的公司替他租的公寓,屋子里堆满了纸板箱,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周六就会搬去他自己买的房子里。
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决定在这里落脚了。
这一个礼拜对于一然而言,太多变故太多新鲜,老公不在家几天,她每晚都睡得香又甜,该死的噩梦和失眠都不见了,可这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难道她从此就和老公过无性生活?
那天和清歌提起这件事,清歌问她是不想做还是不让进,一然自己也迷茫了。
清宫手术她没有全麻,虽然不疼,可也感觉到身下被扩.张被掏啊掏,即便这种感觉也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但她始终认定,是婆婆那句话恶心到了她,而不是清宫手术留下的阴影。
希望这一次小别胜新婚,老公回来后能美美地和他翻云覆雨共度良宵,但在那之前,车子追尾的事要先有个交代。
周六晚上蒋诚终于有时间和她聊天,但听说一然出了车祸,沉默了片刻后,在电话那头说:“早点睡吧。”
一然捧着电话心虚地问:“你生气啦?”
蒋诚还是说:“我要睡了,已经两天没睡了,特别累。”
电话就这么挂了,一然看着暗下的屏幕,不服气地嘀咕了几句,翻身抱着枕头打滚,越想越不甘心,在微信上发过去一条:小气鬼,我重要还是车子重要啦?
可老公没有回信,一直到第二天才发过来一条:登机了,中午就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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