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已经被拉得笔直,但她距离蔺晏还有一段距离。
江芜解开绑在身上的布条,用手拽住,利用身体的距离,双脚刚好能夹住蔺宴的头。
爆炸的时候,这男人替江芜档了大部分伤害,灰色棉麻衫染浸染出大量血迹,甚至染红了周围一片江水。
为了腾出手,江芜用布条把蔺宴和自己一同绑在浮木上。
男人还有微弱脉搏,但胸腔没有起伏。
两人都泡在水里,做心肺复苏是不可能了。
江芜犹豫了一下,清理了他口鼻的赃物,捏着他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
但昏死的人牙关咬的死死的,气体不能顺利的灌进去。
急救时间争分夺秒,江芜很着急,一只手用力扳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撬他的牙关,然后深深吸气,鼓起腮帮子使劲灌气。
不知过了多久,江芜的人工呼吸似乎有了作用,蔺晏的牙关忽然一松,江芜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将胸腔的气体尽数灌了进去,然后深深吸气准备再来一波时,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眉眼温润如玉,嘴角依然挂着弧度。
他只看了一眼江芜,明确了自己的处境,然后猛地一阵咳嗽,将呛进去的积水全部咳出来。
恢复意识的蔺宴习惯性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江芜。
“我以为我已经被你一脚踢进了鬼门关了。”
江芜干咳了一下,缓解尴尬,“你伤的太严重了,不能泡在水里,我们赶紧想办法上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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