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副“不知死活”的躯体围困，李承乾感到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又动弹不得，只得微微眯起双眼，低声问道。

“请问大仙，方才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王慕远刚准备转身离去，闻言又停在原地，僵硬地转过头——但身子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方向，显得愈发诡异。

李承乾感到脊背发麻，汗毛根发炸，不由得又是一阵冷颤。

不知是不是适应了这副躯体，柳大仙的声音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空灵，而像切实从眼前这个老者嘴里发出的声音，只是这样一来，这副只有头部转过来的画面就显得更加违和。

“难不成你方才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奇怪，这个词李承乾今天可谓是再熟悉不过。

从大军进城之后，奇怪的事情就接连发生。

现在想来，连刚进城时李承乾的马突然受惊大叫倒成了今天诸多怪事里最正常的一件。

当然，李承乾大抵明白柳大仙的意思，他指的是自己面对王慕远的质问时体验到的奇妙感觉。

“这个么……确实有，而且很强烈，像是我要被什么东西推出这个世界一样，而且这股力量来源于四面八方，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挣扎。”

王慕远缓缓转过身子，表情严肃起来，显得正常了许多。

“揪。”

柳大仙纠正道。

“或者说，用拖拽更合适些。”

李承乾顿时眼前一亮，猛拍大腿表示赞同。

“对对对，就是拖拽，我往左用力，那股力量就从右边拉扯我，我向前使劲，它就从后面阻拦我。”

柳大仙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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