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为百果园抢了他的生意，所以经营不下去了才要关门？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温暖并没有问出来，只是起身道：“多谢老人家告知。梅香，付钱。”

梅香清脆的应了一声，掏出块儿二两的碎银子来放在桌子上。

“这可万万使不得。”老大爷忙的推辞道：“说好了是送给小姐的。再者，这些栗子也不值这么多钱。”

“也罢，既然你不肯收银子……”温暖看了梅香一眼，说道：“把咱们做的千层酥留下一份儿吧，就当是礼尚往来，也让老人家尝尝如何。”

“这，这……”老大爷看了一眼那个精致小巧的竹篮，隔着油纸就能闻到甜香之气，可见绝不是什么寻常之物，更不肯收了：“小姐喜欢小老儿的糖炒栗子，小老儿心里就满足了。这等贵重之物，小姐还是收回去吧。”

“老人家不肯收钱，又不肯收东西，我怎么能白白占你们的便宜呢？”温暖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梅香，把栗子放下吧。”

梅香果然把栗子放下了，笑盈盈的说道：“老人家，你们送我家小姐栗子，我家小姐送你们一包千层酥，这是礼尚往来，况且这只是芝麻做的糖果而已，不值什么，你们就不要推辞了，否则这些栗子我们真的不好收下了。”

老两口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就多谢小姐了。”

待到温暖离开后，老两口才把油纸包打开，里面放着六根芝麻酥糖，一根根黄灿灿的，且层次分明，如同上等的工艺品一般。

老大爷从未见过这种糖果，略微犹豫之后，便用满是老茧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儿来，轻轻的咬了一口。

登时，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宗儿他娘，你快尝尝，特别的好吃，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糖呢。”老大爷有些激动的说道。

老大娘闻言，就着老大爷的手咬了一口，脸上的皱纹都像是舒展开了，忍不住的赞叹道：“又酥又香又甜。这不会是皇宫贡品吧？快包起留着回去给婷婷吃吧，那孩子来我们家受苦了。”

“是啊，婷婷嫁来我们家，真是受苦了。”老大爷将剩下的半根儿芝麻酥糖放回油纸包里，浑浊的眼睛里不由的就滴下泪来。

老大娘见状，也目露悲戚，忍不住的以袖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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