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年收回目光,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最近一直修行,因为我发现我以前的打算错了。”许锦年看着萧洛水,“其实笑笑早就告诉过我,只有修行才是自己的,任何外物上的帮助在绝对利益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
许锦年说的这句话很悲观,因为许锦年已经把一切都开始否定。
夜逝曾经受惠过的家族,还有那些曾经被许锦年帮助过的人们,已经杀死魔族公主的那些人,在那场婚约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一个所谓的大义,将很多人的努力毁掉。
“其实我的祖父告诉过我一句话。”萧洛水看着许锦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萧洛水看着许锦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句话,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我来到了日不落草原。
说到这里,萧洛水看着远方,“我没有想到有些人可以为了一些利益而放弃一切,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但是对我出手的都是对我最亲近的人。”
许锦年知道萧洛水说的那些话,他跟萧洛水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草原里面相见,那一次萧洛水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楚笑笑突然发善心,萧洛水就有可能死去。
许锦年看着萧洛水,他知道萧洛水所有的一切,但是他不知道怎样去劝说萧洛水。
今天的那场闹剧不仅是长安城里面的贵人的态度,同样是对萧洛水的提醒。
萧家是萧家,不是萧洛水的萧家,至少现在还不是。
今天宋林来了,李陌来了,但是萧家的人没有来。
萧洛水对此有点失望,因为他毕竟是萧家的人,更因为他毕竟在‘夜逝’。
“其实我们活得很累!”萧洛水对着许锦年说道:“你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也知道要面临的后果,‘夜逝’可以说是跟很多人为敌,在长安城里面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仅要平反一些冤案,还要讨回一些东西,更要活着离开这里,总之这样活着很累。”
许锦年看着萧洛水,“其实活着本身就是很累,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有很多人要去杀,那件冤案没有平反,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
“哪怕是违背自己的初衷,毕竟那株桧树是对的!”
许锦年看着萧洛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如果说有一些特别,我只能说我比普通人要多上几点压力,我活着只是为了叫自己能够活着而已,至于那些大义,那些所谓的大局,我不想去管,我也没有资格管,我只是一个想要平凡生活却不能够平凡生活的人罢了,如果可以选择安逸,我不会在走这一条路。我不会去学剑,也不会修行,更不会为了推倒那株桧树做一些改变,我只想好好的做一个纨绔子弟,好好的活着,因为许家会给我很高的物质基础,我不需要为了一些事情去拼命。”
“所以你打算一直走这条路?”萧洛水看着许锦年问道,他从许锦年的话里已经听出了一些态度。
“我会选择一直向前,因为有些事终究要有人去做!”许锦年说道。
“哪怕以后会变成你最厌恶的人?”萧洛水看着剑池上面的落叶,问道。
“大道万千,皆可修行,唯不可修心意!”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许锦年看着萧洛水,“‘夜逝’的剑道注定要跟很多人为敌,所以不能顺心意,因为剑道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直向前!”
许锦年看着剑池,看着上面的那一片落叶,说道:”其实成长就是我们将来变成我们最厌恶的自己,因为我们不能改变世界,所以只能被世界改变。”
“如果不能改变,那你这样坚持有什么意义?”
“但是我想要在被改变之前,留下一些痕迹,就像那些剑痕一样。”
许锦年所说的那些痕迹不仅只是那些剑痕,还有那位给这个世界上的那些人留下来的阴影。
曾经一个人,一把剑,然后从容的离开长安城。
没有人知道那位老凤凰还有那株桧树跟那个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道明亮的剑光出现,随后是一片树叶还有一声凤鸣,最后那位虽然败了,但是他却在长安的城墙上留下痕迹。
痕迹不仅是剑痕,同样是许锦年的态度。
萧洛水明白许锦年的态度,他没有再次劝说什么,而是直接坐在地上开始修行。
对于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修行就是实力,实力高于一切。
许锦年看着萧洛水,他望着那弯剑池,看样子是在思索什么。
萧洛水在修行,楚笑笑在修行,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为一些事情做好打算。
比如那场盛会比赛。
……
盛会还是照常举行,二十二街的那一场变动好像没有什么什么改变一样,那些先前对于许锦年怀有敌意的人在盛会的上面看着许锦年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先前那些在他门前大骂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许锦年同样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他没有在意那些人的态度,而是直接走进大殿。
经过先前的那一场战斗,或者是苏皖跟萧洛水的威慑,他们没有再跟先前的那一次一样对许锦年一行人进行嘲笑。
这一场比赛没有许锦年什么事,因为许锦年已经赢了天门山,取得了一个资格,虽然百里长老看着许锦年的目光依旧不友善。
许锦年坐在最里面的那个位置,看着大殿上面的人进行比试,他们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一些地方的天才,但是他们这些相对于李陌还有赵义这一类的人来说差了太多。
这一场看上去很精彩,各种华丽的招式还有飘逸的身法漫天飞舞,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但是只要是一些真正的强者都会看明白这样的战斗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盛会的榜首只有一个。
因为榜首只有一个,所以进入书院的名额很少。
“很少”这个词语往往意味着珍贵,珍贵的东西往往不是跟所谓的排名为基础,至少暗地里不是。
长安城的世家有很多人,他们都需要有人进去书院,所以这些人往往会成为垫脚石。
许锦年很清楚长安城的规则,世界决定等级,等级决定命运,改变命运或许是有希望,但是改变世界往往很难。
许锦年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有点替他们感到一些悲哀,他们要是知道他们所努力的结局早已经被一些大人物预定,会不会感到悲伤。
大殿的比试依旧是精彩加上无聊,武眠还有赵家的那位一直微眯着眼睛,看上去兴趣不是很大。
当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后,大殿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要进行文试了。
盛会分为武试跟文试两种,文试一般都在武试后面。
许锦年作为许家的公子,对于这种比试,当然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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