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然又抹了一下眼睛,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说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一想到,我对他付出那么多,我真的不甘心!他出事,不但害了他自己,还会连累到我,有可能还会连累到你!除了不甘心,我还很生气!”
“他活该!”听于欣然说的有道理,岑秀晴也来了气:“我恨不得狠狠地扇他几耳光!”
毕竟是县委书记,于欣然很快冷静下来,她擦干了泪水,说:“就像你刚才所的那样,他自己作死,谁都帮不了他!他都这样了,除了放弃他,我没别的选择!”
“姐,你真这么想?你真的能放弃他?”岑秀晴问道。
于欣然咬了咬嘴唇,眼里又有泪水涌出来。
下午的县委常委会定于下午三点!
中午,于欣然又在家里大哭了一场,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怕被人看到眼睛,于欣然戴了一副没有度数的棕色镜片眼镜。因为有镜片的遮挡,别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于欣然的眼睛有异常。
怕被司机看出来,于欣然甚至不让司机接她到县委办,而是自己开车去。
春天的阳光白炽且温暖,透过云层洒落在街上。
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与人来人往,钟德兴的音容笑貌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里,总也挥之不去!
耳边还不时地响起钟德兴喊她“姐”。
钟德兴第一次这么喊她的时候,她觉得刺耳、别扭,时间长了,她不但听顺耳了,反倒还被这一声声“姐”,激发起她内心汹涌的母爱。以至于,当钟德兴对她有过分的行为,譬如亲她,又譬如将头往下埋,她都宽容他,甚至放任他!
“都怪我不该心软!要不是我过分纵容他,要是我对他严厉一些,他不至于走上歧途。他今天出事,我也有责任!”
说好不再流泪的,于欣然禁不住又落泪。
从家到县委办大院其实不远,绕过两条街道就到!
因为落泪,于欣然不得不绕了两圈,等情绪稳定了,才驱车来到县委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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