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容方拧着眉,并不答话。
均羽感受到气氛有点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看哥哥,却发现哥哥的视线落在窗外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只有朗哥的反应和自己一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长翎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师父,开口道:“按照宗室内部的记录,父亲只在幼年时感受到过禁区方向奇怪的嗡鸣。”
均羽一瞬间明白了,有一些只有哥哥,或者说只有国君能知道的信息,哥哥或许与师父交流过,却没告诉自己。
少年的心被不可抑制的委屈与不公瞬间填满,眼睛睁得浑圆,盯看着长翎道:“你有事情瞒我!”
“为什么这么说?”长翎的目光平静,相当于默认了弟弟的推测。
均羽也意识到自己在胡搅蛮缠,但还是忍不住情绪上涌,哑着嗓音道:“你承认了。”
“均羽,冷静一点。”金朗感觉两个人有吵起来的趋势,伸手按住想从椅子上蹦起来的少年,出声阻止道。
“我很冷静。”均羽在朗哥的威压下不敢发作,耳朵里却只听到拉偏架,咬了咬牙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权利瞒着兄长,兄长却有权力事事不信我。”
长翎挑眉,觉得这话实在是不可理喻,语气中也不免带了些情绪:“我给你的权力还不够多吗?”
位容方面色不虞,均羽没规矩是一回事,长翎竟然还被弟弟牵着走,一副要与他争辩的样子。他沉声打断道:“本来就该是这样。均羽,你已经成年领职,路是你自己选的,就该记得‘守己’二字。”
均羽自知不占理,终究不敢在师父和朗哥面前造次,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金朗皱了皱眉头,上手不轻不重地在均羽后脑拍了一下,揽住他的肩膀轻声斥道:“好好说话,没谁亏待你了。”
均羽低下头,脸上顷刻间只剩下委屈,嘟囔道:“那你们讨论吧,我能说的都说完了。”
长翎瞟了一眼师父的脸色,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父亲后期做的很多决定,都让人无法理解,也伤害了许多人。当时留下的信息真假掺半,对铀氏的基因能力修饰过多,至今还有盲信者暗中追随。这些都跟我们今日要讨论的事情无关。”
均羽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指向。父亲其实是一个很失败的国君,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不好的信息都在君主派的操作下逐渐被淡化、掩盖。均羽脑海里的父亲,是幼年时关心、疼爱着他的高大君子,因此他从来只阅读最简练的事件记录,而不主动去收集那些不好的信息,哥哥和师父更不会主动跟他讲。
长翎弯弯眼角,对均羽道:“你如果愿意,风琴的事情还是由你查下去。”
金朗对长翎纳罕道:“你还哄他啊。啧,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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