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正值午休时间，我思来想去，先给曾智去了电话。

“嫂子你在楼下啊？”曾智一如既往地客气有礼，“那吃饭了吗？我现在食堂，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曾智依旧喊的是嫂子，语气热情又真挚。

大概是吴凌的提醒起了作用，这一次我竟尤其反感。

但这个称呼，也曾经是我在南大期间，不断自我安抚的动力源。

“不了，我把方案递给你就回了。”

五分钟后，我跟曾智在总裁办外的接待室见面。

“嫂子别在这站着啊，陆总马上上来，我们去办公室等。”

“曾智，”我叫住面前的热心肠，将方案递给他，说：“我就不进去了，另外……”

我顿了顿，说：“很感谢你一直把我当朋友，我比你大一岁，私底下你可以喊我一声初絮姐，但在工作场合，像现在这样，你还是直接喊我阮经理吧。”

曾智神色一僵，疑惑地看着我，说：“嫂……不，阮经理，是有人说你的闲话了？”

我摇摇头，严肃道：“如你所见，我跟陆总之间，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不能因为一个称呼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嫂……陆总就只有……陆总！”

曾智话说到一半，忽然站直了身体，恭敬地看了我身后一眼，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疑惑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珩之。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又瞄向曾智，淡淡道：“打个饭也能耽误这么久，看来我是得换个助理了。”

“哦，是嫂……是阮经理来送办公室方案图，”曾智晃了晃手里的资料，解释道，“正准备拿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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