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叆叇面相虽然丑恶,但是之前与之相处,有段时间觉得它还很亲切来着,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今天的一切呢?
回想起初识那天,作为大佬,叆叇的威压很盛,四脚对它也是满满的崇敬,它的嗓门很大,说话也很豪爽,尽管四脚表现狂妄,它却对其极为欣赏,脸上也曾露出和蔼之色。而就是这抹和蔼,让四脚打心眼儿里接受并喜欢上这个大佬,觉得它是一条面虽恶、心极善的大蛇。
现在想想,那时候多好啊!
斑额已经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回到自己的休憩地歇了,四脚也蜷卧下来,脑子里却依然在回想着,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和叆叇越走越远的。
想来,最初引起不快的,当是进攻沼泽池之前的那场战地会议,叆叇一句话激起所有大蛇的怒火,话里话外,看起来是在捧四脚,可反馈到现实,却变成了捧杀;再往后,自己献策,才刚说一句话,叆叇的脸色就变了,觉得自己是在糊弄它,并借此大发脾气。
战地会议,其目的就是为了集思广益,就算说出来的是废话,那顶多也不过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不是最终的方案,何至于不等说完,甚至于只说了一句,就被批的体无完肤呢?
这段时间,事态发展迅速,四脚根本就来不及复盘,现在回头想想,处处都透着诡异,更可笑的是,处处还都透着明显的破绽。可四脚没有发笑,之所以那么明显,只因为那时候的自己位卑言轻,毫无实力可言,就算发现是明着欺负,你又能如何呢?
直到这一刻,四脚才明白,原来叆叇的心里已经对自己有所忌惮。小小一条蛇,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脑子却很好使,更过分的是,明明没什么实力,却还敢往最危险的地方凑,还能屡建奇功,只一战就征服了银月和银月手下的整个大队,这能量,怎么想怎么恐怖啊!
再想想在蛇窟里面的表现,不惧斑额,不惧蛇母,不惧所有大佬,还敢在它们面前大放厥词,谁能想象,谁敢想象,这会是一条还不足岁的小蛇干出来的事!放做其他任意一条雄蛇,谁不是见到斑额都颤三颤的,就更别说面见蛇母以及到所有大佬跟前了。
哪怕有斑额和蛇母的青睐,正常的蛇也不会有那么壮的胆子吧?可这小家伙偏偏就做到了,而且还把所有大蛇都给糊弄住了,提出来的观点和想法也基本上都落到了实处,此时想来,岂不可怖?
或许叆叇的转变就从四脚那成名一战开始的吧。
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太高调招惹的。尽管所做一切都是从心而作,可看在别的蛇眼中,那就是“嘚瑟”。小小雄蛇而已,怎敢与雌蛇争辉?
说到底,叆叇的心里,也是看不上雄蛇的,在王窟,之所以会表现温和,恐怕也只是出于高对低的俯抚与关怀,毕竟是雄蛇中的NO.1,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然而,从后面的一切表现来看,已经极大地超出了叆叇的想象,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同其他大蛇一样,它的心里也开始出现“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打底,那么后边叆叇的表现也就好理解了。作为一条将近两百年道行的大蛇,它会不知道怎么接银月的话吗?显然,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先将四脚捧得高高地,激起众蛇怒火的同时,再借机打压其所说方案,将四脚狠狠地摔在地上。
到这一刻为止,叆叇并没有对四脚动杀意,它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挫下四脚锐气,让四脚摆正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能一蹶不振,那自然是最好的。
真正让叆叇对四脚动杀心的,还得是森蚺王的胆元事件。胆元是个好东西,这谁都知道,作为此行的大统领,咬杀森蚺王的魁首,如此身份再加上赫赫功劳,胆元自然该当是自己的!
可恶的银月,大家都同意,为什么你不同意?!可恶的四脚,为什么你的爪子还能用?为什么你的爪子可以锋利到剖开森蚺王的皮肉?为什么你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抢我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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