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郝梦开始整理床铺,握在手里的被子还留有余温,确定就在她俩来之前,这个房间刚退房不久。
“哎,这老板真是随便,光知道收钱,至少也应该打扫一下卫生吧。”
明知这样的旅馆都会出现这类场景,但要睡在这样的床铺时,郝梦还是忍不住唠叨埋怨了两句。
她把床上用品全部翻了个面,把地上的卫生清扫了一下,看到房间稍微舒心一点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到灰头土脸的蒋凡还傻站着,于是细声调侃问道:“怎么?还要我帮你脱?”
被左右邻舍肉战发出声响吸引住的蒋凡,回过神来,看到房间只有一张床,腼腆的近乎呆傻的毛病又犯了,他小声问道:“就一张床,怎么睡嘛。”
看到在中巴车上已经有些开窍的蒋凡,又变回榆木疙瘩,郝梦顿时头大,还有些无奈,她略带嫌弃道:“就这个条件,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吃了?”
听到郝梦这样说,蒋凡憨憨地扣了扣后脑勺,辩解道:“我这不是怕冒犯你嘛!”
郝梦白了他一眼,催促道:“我都没计较,你怕个屁,坐了两天火车,又连夜坐大巴,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赶紧去冲凉,好早点休息。”
虽然是小寒季节,但广东的天气并不怎么寒冷,除了湿度大了一些。
蒋凡提包里除了在火车上已经脱下的破棉袄,只有一件三个衣兜的蓝色涤纶布衣服,以及一条涤纶布裤子,外加一套秋衣裤,连条换洗的裤衩都没有。
身上穿着的裤衩,还是他母亲用穿破的衣服改的,蒋凡已经穿了三年多。
涤纶布的衣裤是李酒罐买来自己过年穿的,蒋凡离开学校时什么都没拿,李酒罐就把自己的新衣服送给了他。
看到蒋凡出门在外就这点行头,郝梦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同情地问道:“只有这一身外衣吗?”
她本想问蒋凡怎么没有换洗的内裤,考虑到男人的面子,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蒋凡指了一下身上穿的秋衣,还有提包里一套秋衣和蓝色涤纶布衣裤,傻乎乎地辩解了一句,“三套。”
“秋衣是穿在里面的,不算外衣。”
郝梦拿起提包里的蓝色涤纶布衣裤解释,忽然看到提包的底层,放有一枚北京某重点大学的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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