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自然是自己回去的,祁承翎说了句“要去看书”便直接走了。
安夫人送秦子衿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太自然,看着秦子衿的马车离开,便忍不住扶着青雀直叹气。
“子奕这孩子啊。”安夫人眉头紧锁,“何时才能解心结啊!”
青雀心疼地看着安夫人,却不知从何宽解,事情都过去一年了,大夫也请过,少爷依旧没有一点起色,日子一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夫人,只能安静地陪着夫人伤感。
秦子衿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祁承翎。
今日一见,脾气着实古怪,更像袁景泽说的那般,与父亲所说的知书达理完全不一样,可父亲绝不是会说谎的人,难不成他在父亲面前就装模作样,到自己跟前便不在乎了?
可今日还有姨母在场,他难道不用在自己娘亲面前也装模作样一番吗?
好在没容秦子衿纠结太久,马车便到了秦府。
因着秦子衿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秦府这会儿都忙着。
秦子衿身边照顾的奶娘、婆子皆是有家室的,不便拖家带口地跟着秦子衿去祁家,秦家父女商议后,只挑了冬凤和一个十三岁的粗使丫头小桃跟着,这会儿二人正在屋里收拾行李。
“安夫人交代了,被褥、茶具一类皆不用带过去了,那边皆已备齐,衣裳、首饰也只管带些当季的、姑娘喜欢的,其余的到了京城再新做,再者就带些姑娘舍不得的旧物。”冬凤教小桃该收拾哪些东西。
小桃点头,便带着人与冬凤分头收拾起来。
这小院子秦子衿住了十年,旧物可不少,两人也拿不准秦子衿要带哪些,不带哪些,便全部收罗出来,摆在廊子里由秦子衿挑选。
所以秦子衿进院看到的情形便跟大学毕业季的跳蚤市场一般。
然而她早已不是以前的秦子衿,眼下这些旧物于她而言都没有特别的意义,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她便从头看到尾,按着自己的眼缘挑了一些,不多不少,正好装满一只中等的箱子。
这边冬凤和小桃还在收拾,秦子衿却自己去了一趟账房,不一会儿,捧着一摞账本到了书房。
秦明远正在给祁旭源写信,表达感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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