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子的背后,袁景泽得意地朝秦子衿挑了挑眉,那表情,好似他拿了文状元一般。
接下来几句,都比较简单,东边第五人读完,夫子直接转向中间,祁梦璃读完就到了秦子衿。
“剑号……号……”秦子衿端着书,还没决定要不要装学渣,她这一句,能做假的只有阙字。
“剑号巨……厥,珠称……”秦子衿还未说完,便瞧见夫子将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在戒尺露出的那一瞬间,秦子衿快速改口道:“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夫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缓缓插回身后,点点头,走向下一位。
秦子衿暗自舒了一口气,用手背轻抹了一把额头,惴惴不安地坐下,庆幸地摸了摸自己的掌心,有逃过一劫的欣喜。
但第一部分着实简单,秦子衿之后,大家基本都读对了,无人受惩罚,故此秦子衿的行为阴差阳错的倒也称得上学渣级别。
范夫子返回案桌之后,开始讲学。
秦子衿听了一会儿,竟意外的感兴趣。
范夫子讲学不似电视里那般摇头晃脑地背诵,也不像现代的老师那般释义仅仅就是解释字面意思。他精神抖擞,身姿端正,宛如讲书一般,从世间混沌之初开始讲,讲开天辟地,讲《易经》,讲“轻清者上升为天,阴浊者下降为地”。
在现代,千字文这类读物成了学前儿童嘴里的歌,甚少有人会去深究字的意思,更别说如此深层次的意思,就连历史系高材生的秦子衿也从未如此地透彻地研究“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八个字。
所以,当范夫子提问于她时,她竟完全忘了自己装学渣的计划,起身侃侃而谈:“弟子以为,玄虽做黑色解,却不能仅仅指颜色,黑就是暗,暗则不可估量,即深不可测。同理,地黄也不仅仅只是黄土地,黄为暖色,正色,是赞赏大地孕育生命的壮举,天玄地黄,应当是告诉我们要遵从天道,敬畏土地。”
秦子衿说完,本一脸严肃的范夫子忽然举起自己的手掌重重地拍了几下,“好,说的极好!秦姑娘能有如此见解,尔等当学之。”
众弟子齐声答“是”,声音洪亮,将秦子衿唤回现实。
秦子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高调了,顿时面色红胀,嘴里念着“不敢,不敢”便赶紧坐了下去。
这之后,秦子衿有心低调,但范夫子却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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