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幅画,原是濂之先生赠与夫子的出师礼,只不过夫子年轻时不懂珍惜,以此做了敲门石,这画便进了某位贵胄手中,后因这画损伤严重,才又流出来,被闫师伯收入,直到去年师伯将此画修好挂出,夫子才知晓此事,为此曾多次找师伯要此画,可师伯气夫子曾经不珍惜,不肯还他。”
秦子衿沉默,倒是没想到这画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周润科却笑着说:“若是被闫师伯知道你是夫子的关门弟子,他怕是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秦子衿默默伸手卷了桌上的画,“诚如你所说,这画我还是给闫师伯还回去吧。”
这画不仅仅名贵,还夹杂着几代人的感情,自己拿在手里不太合适。
“不用!”周润科伸手按住画卷,“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闫师伯怒夫子的不珍惜,不肯将此画归还,但此画挂在店里一年,问的人络绎不绝,价钱更是开到万两,可闫师伯依旧没卖,他大概是瞧你是个能好好保存画的人才将这画送你的吧,可你偏偏又是夫子的关门弟子,这或许就是缘分。”
“可我该怎么做?”秦子衿抬头看向周润科,“若是就此转赠给夫子,夫子必然高兴,师伯估计得被我气死。”
“你可千万别!”周润科忙说,“你若现在将此画拿去给夫子,闫师伯只怕此生都不会再跟夫子说话了。”
周润科稍作思忖,又说:“依我之见,倒不如你先保存着这画,因着夫子的原因,闫师伯对我们几个弟子也不甚搭理,以至于我们说不上话,他如今不知你的身份,又珍惜你修画的本事,你倒不如利用这个,帮着缓和二人关系,待到时机成熟,再将这画拿出来。”
秦子衿想了想道:“那眼下也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秦子衿将收好的画重新放回冬凤手上,笑着打趣道:“现在可知道这画的贵重了?”
冬凤小心翼翼地将画接过,紧张地点点头。
她方才听见了,这画可值万两,这一幅画,能换好几座庄子了。
月底,阁学院放了田假,成王府的学堂里虽然都是世家子弟,但也按着惯例开始休假。
这最后一天的课,所有人的心都是浮躁的,无心去听先生的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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