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这腿？”秦子衿侧头问向同她一样站在门口的邱掌柜。

邱掌柜收回目光，低声说：“早年走商留下的顽疾，每年冬天都要疼上一些日子。”

秦子衿忽然想起来，最初到书院时，冯先生十分喜爱拿着戒尺站到弟子中间讲学，入了冬，便喜欢坐在上首讲学了。

秦子衿原以为是冯先生相信大家不再下座位盯着大家了，原来是因为风寒犯了，站不久。

看来，富人也不容易。

秦子衿收回神识，侧身看向邱掌柜，“晚上约的是何人？”

“东州来的买卖人。”邱掌柜说着抬手，让秦子衿进屋谈，“也不知道具体身份，是一个旧友搭线请客。”

“请的冯先生？”秦子衿问。

“倒没有，只说想跟冯家商行碰个头。”邱掌柜答，“行商的规矩，初到新地盘，少不得要会会当地的大商户，一来图个和气，二来，也摸摸门道，以免以后买卖冲突了。”

“这人请人送了帖子来，说明是个懂规矩的买卖人，也就是冲着这一点，东家便说见见。”邱掌柜又说，“故此，您用不着害怕，横竖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您代表东家先去摸摸底也好。”

秦子衿点头，觉得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饭局，既如此，便替冯先生去看看。

“对了，我还有些事情想同您商议，您且随我上去再坐坐。”秦子衿想起自己的正事，邀了邱掌柜上楼。

二楼现在刻意为秦子衿收拾了一间书房出来，邱掌柜随秦子衿上了楼，进了书房便客气地问：“少东家的是有何吩咐？”

秦子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三位掌柜见了她一如见了冯先生，毕恭毕敬的。

“您坐。”秦子衿说着先坐下，“冯先生说了，近来生意淡，买卖少，所以我想和您合计一些扶贫的方法。”

“扶贫？”邱掌柜刚刚坐下，又险些疑惑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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