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闷闷不乐?”散学回去的马车上,祁承翎开了口,“因为夫子说守擂的事?”
秦子衿抬眸,看向祁承翎,“你先前不在京中,不知道这守擂辩有多难,现下京中可是人才济济,山外山,人外人,连温师兄和周师兄都曾被驳的无话可说。”
祁承翎勾了勾嘴角,“我虽不曾见过,但那些学子,明知道范门弟子的实力,还敢站出来辩驳,必然是实力斐然的。”
“那你就不怕输?”秦子衿问,“科考在即,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当真输了,不会影响你科考吗?”
“文人斗才,向来是有输有赢,何必惧之。倘若当真输了,只会叫我觉得才不如人,当更加勤奋罢了,不会影响科考的。”祁承翎又说,“夫子将此机会给我们二人,便是希望我们二人能够切身去感受一下此次科考弟子的真正实力。”
“如今京中将我二人夺状元吵得沸沸扬扬,必然会引起一些学子的注意,就算是没有这擂台策辩,这些人也会找机会来跟我们切磋,与其私下被这人烦扰,坏了读书的兴致,倒不如光明正大地与之辩驳一番。”
秦子衿听了,认可地点了点头,“表哥能这般想,我便放心了。”
二人刚说完,秦子衿忽然目光一顿,坐直身子攀到车窗边去。
“怎么了?”祁承翎问。
正巧这会儿马车到了秦府门口,慢慢停了下来。秦子衿赶紧下了马车,再看向先前的地方。
“不见了?”秦子衿皱眉道。
“什么不见了?”祁承翎随她下车。
“我方才好像瞧见你堂姐了。”秦子衿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就站在那里。”
“你说蘅芜?”祁承翎看过去,那地方现下什么人都没有,“会不会是看错了?”
“那么大一个人,我还能看错。”秦子衿十分坚定,“我见她望着我们府里。”
“她既要到我们府里,怎么在那里站了站,便走了呢?”秦子衿疑惑地摇摇头,当真是想不明白。
祁承翎想了想,低声道:“大伯牵挂书院,不想留在京中,近日准备返回颍川了,想来蘅芜时感念你府上对她的照拂,想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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