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气氛更加低迷,原本就不太融洽的谈话愈发阻涩。
孟鹤行眼神晦暗不明,指间的细烟燃着,快要触及皮肉,他眸色一转,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半晌,才接话,眉眼间尽是讥诮:“确实是一家人。”
他饮一口茶,杯子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要拨款也行,这么大的亏空,总得有个交代,您说呢?”
“你的意思?”孟宗唐心下微凛,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你想让平洛辞掉副总的职位?”
茶的热气袅袅上升,冷硬的面容在雾气后愈发清晰,孟鹤行抬眼:“没有空手套白狼的说法,想从我这拿东西,却想分毫无损?”
他朝着窗边走,语气不容置否:“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
“您考虑好了再来当说客也不迟。”
孟宗唐自知理亏,挪了公司的钱,那些董事也不愿意,总得有人补上。
他犹豫片刻:“明天给你答复。”
孟鹤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里的讥讽散去,取代而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松开袖口的纽扣,衣袖挽上小臂。
——
司隐照常带李秀去医院检查。
李秀心脏不太好,这几年更是越愈发脆弱,她平日里仔细照料着,也只能起了个减缓的作用。
常规检查,医生算是老熟人,不到一上午就做完了。
也许是上了年纪总爱操心,特别是操劳一辈子的人,李秀边走边念叨:“我就说没什么事,你非要来检查,你赚点钱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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