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几次口，却一句话也没说话开，几次想伸手，最后时刻都失去勇气。

走到电梯前，苏峰把门卡还给接待小姐，今天换了个人，依旧穿着职业裙，依旧很漂亮，可我没有丝毫心情去看。

四人挤在电梯里，没人说话，只相互偷偷打量。气氛有些沉闷，还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很恐惧，害怕，但好像又觉得我们的距离一夜间被拉近，近到像是成了亲人般。

我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如今，我们都知道了太多关于对方的秘密，连最私密的也一清二楚，而且我们要永远保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说。我们很苦恼，可已无法改变的被拉入了同一条战线。

突然间的这种亲密，熟悉，让我有些无法呼吸。几层楼的电梯，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急于找个地方透透气，不然我害怕站太久，里面的气氛会把我活活憋死。

电梯打开，苏峰率先出去，徐艳芳落后半拍，悄悄拉了我一把。等后妈出去后，才说“她情绪有点不稳定，多照顾下她！”

我点头表示明白，此刻我装的很镇定，内心其实和夏晴一样忐忑。徐艳芳说完追上苏峰，故意与我保持距离，她突然变了个性子，不在当着夏晴的面表现出对我很有占有欲。我知道她的用意，没有在理会，追上前面的夏晴。

夏晴神情有点恍惚，走路都分不清方向。我提醒她车停在那边时，她回过神来，居然还对我说了声谢谢。客套产生的陌生感，让我有点不适，无法接话，我们之间的距离，被这句话无形的扩大了很多。

苏峰上车前，跟我和夏晴挥手再见，用手势比划有事电话联系。我勉强笑着点头，他们夫妇率先开车离开。

夏晴的反应，让我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凌乱。她拉了几次车门都没拉开，还是我在里面帮她打开，才顺利进来。开车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躲避我的视线望着窗外，避免与我有任何接触。

气氛很凝结，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起初本想问她昨晚过的怎么样，又觉得不妥，不敢问出口。想到很多关心的话，可到喉咙又被咽了回去。

情绪能相互感染，夏晴的情绪也感染我，让我的心纠葛起来。车内气氛变得压抑，我好几次想打开音乐，驱散这种让我难受的氛围，但我可能是害怕，任何举动都会造成比现在更糟的局面，最后都没有勇气去按那个开关。

直到回到家，我们也一句话都没说。进门换下高跟鞋时，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幸好我在旁边及时扶住。

这算我们经过昨晚后，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但夏晴的反应，却让我有点始料未及，她刚站稳，就触电般的挣脱我的手，像是怕与我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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