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羡县,荒野小路上。
两位头戴斗笠,面孔黢黑,樵夫样打扮的年轻人哼着小曲,各自背着一捆柴火悠闲的边走边聊。
“练哥儿,穿这衣裳感觉如何?是否会感觉粗糙?”其中一人问向另一人道。
被他问到的“练哥儿”看向发问青年,表情平淡。“我少时正赶上庐江之乱,曾与先母扮作此样渡江逃难。”
看着对方有些心疼的表情,练哥儿顿了顿,便转移话题问道。“反倒是你,尚哥儿。看你这扮相倒是……颇为熟悉。”
那尚哥儿爽朗笑道。“练哥儿可知母亲为何放我二人出来?只因我少时经常甩开家人偷跑出来,母亲屡屡寻我不得,只得与我约法三章,每月允我出家一次。”
“起初始终有家将暗中保护我,但是自我及笄那年持剑独自灭杀五名盗匪后,至今数年间母亲便不再派人跟随我。”
练哥儿听到此话不禁习惯性的以手掩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将手放下,但其语气还是难掩震惊。
“赌独斗五名盗匪!尚哥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尚哥儿得意的用手拍拍自己身后的那捆柴火。“自是因为这家传宝剑!”
然后看着练哥儿不解之色,尚哥儿便继续解释道。“练哥儿可知此剑已存世七百余年?”
“七百余年!”练哥儿更加震惊“那岂不是和我家叔乘先祖同代之物?”
尚哥儿对自己好友毫不隐瞒,只因平时她也没法和他人炫耀。
“正是!练哥儿可听过‘季礼悬剑’之说?”
那练哥儿低头稍一思索,便看向尚哥儿。“可是那吴王寿梦四子,曾‘三让王位’的季礼?”
尚哥儿点点头,略略张望下四周与身后,方才继续说到。“母亲所属的吴家,本姓‘姬’,乃是季礼直属后人,自吴王夫差自刎,母亲先祖便改姓‘吴’。”
“唔……”练哥儿恍然大悟,“那此剑就是那‘季礼悬剑’中的那把剑?”
尚哥儿颔首道,“先祖季礼在推却王位后曾代吴王出使周游列国。路过徐国时,徐君甚爱先祖佩剑,对其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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