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正在听黄柄诉说他父子与周瑜之过节。
“……家父却看之不惯周瑜摇摆行径,曾当面斥责其如随风摆柳。”
“那周瑜本就气量狭小,如今更是怀恨在心。我父子本性坚忍,若非周瑜欺人太甚……”
我当即道。“校尉不必再言,我已尽皆知晓。如此便只余黄老将军赞同校尉此议。”
黄柄点点头,便喊来士卒帮他在伤口上覆上薄被,再使人前去请黄老校尉。
我俩相对无言,只是默默等候。此时夜已深,不知我还能看到明晨的日出否?
不知多久,我便远远听到黄老校尉前来。“秉铨找我何事?”
然后有士卒答曰不知。
待黄老校尉进来,第一时间就与我对视当场。只见他当即拔出佩剑并向我挥来,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吾命休矣!”
“父亲且慢动手!”幸好黄柄喊得及时,那剑刃已贴到我颈边,甚至还有一丝刺痛。
我一动不敢动,只得将视线缓缓移向黄柄校尉。
“忤逆子,你怎敢私会囚徒?”
黄柄校尉当即一把拉开薄被。“父亲,你看看我!若非我常年习武,你早已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你也曾为吾亲自哀求那周瑜,他可曾放过我?今日你巡营如此之久,难道无人交替?”
黄老校尉似乎想斥责亲子,但看到那鲜血淋漓的黄柄校尉,他身为人父怎能不心痛!
就算我被其剑架于颈,都看出这老将心中之哀痛。
“当啷!”黄老校尉佩剑落地,如同我心中巨石一般。我怎能错过如此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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