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铃声轻响,二人转眼入了梦。
卿铃与盛辙走进了一个江南小镇,青砖黑瓦,细雨濛濛,密密匝匝地钻进两人发丝,脚踏在坑坑洼洼的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真该带一把伞!你看!我的刘海都耷拉在脑门上了!”卿铃站在盛辙面前,垫着脚指着自己的脑门,不高兴写满了脑袋。
盛辙抬手空握,手心出现一柄油纸伞。
卿铃呆滞地看着头上的黑色油纸伞,“都忘记我们是鬼仙了......”
卿铃绕到盛辙身旁,走了几步,卿铃欲拉住一个人询问,此事何处。
行人慌乱地扒开卿铃的手,“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慌乱地跑开。
“你说,他是怕我们吗?”卿铃自顾自地往前走,全然没发现盛辙站在了原地。
“噫!这伞破了吗?”卿铃抬头看见灰蒙蒙的天,转头看见板着青白的脸的盛辙,“啊!鬼啊!”
“不是,咱们换一个颜色吧!”卿铃抬手遮着额头跑进伞内。
盛辙听清了,乖巧地换成了白色。
卿铃尬笑,“呵呵,白色挺好的......继续找吧!”
“不用找了,到了。”盛辙一个原地转身,卿铃又淋在雨中。
又被淋了一遭的卿铃苦笑出声,“好!咱们敲门吧!”
盛辙收了伞,直接穿过了大门,卿铃忙看周围有没有人,“哎!盛辙!你等等我啊!”
卿铃也跟着钻了进去。
远处一个成年男子正正好看见,吓得大叫,“啊啊啊!有鬼啊!鲁家有鬼!”
男人朝着反方向跑远,一行人正赶往鲁家,男人扑在其中一人身上,嚷嚷着,“有鬼!鲁家有鬼!”
“青天白日的,净说些胡话!滚开!”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赶往鲁家。
卿铃和盛辙看到破旧的瓦房,一个妇人眼下乌黑,嘴唇翻白,病恹恹地躺在榻上。
“镂儿,是你吗?咳咳咳......”妇人强撑着起身,只见两个脸色青白的俊男靓女走进屋,一个周身白色,一个周身黑装。
“咳咳咳......原来黑白无常这样好看,鬼差大人可是来接我的,能给我一刻时间吗?我想再见见镂儿......”
卿铃尬笑,“姐姐,我们不是黑白无常,不过也是鬼差吧......”
“哈哈咳......”妇人听清了卿铃的话,被逗乐似地笑开,“那姑娘和公子便坐下吧!”
妇人打算下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环视房间内,房内除了一个小炉,空空如也。
妇人无奈一笑,“委屈二位站着了,我这久病,也不好让你们坐在榻边,怕给你们染了病气儿,实在是见笑了!”
盛辙开口,“夫人,您家公子去何处了?”
“应是买药去了。”
“看来小公子是位有孝心的。”卿铃试图缓和盛辙这察犯人的氛围,不过他还能叫一下尊称,也属实做出了一些努力。
妇人像是想起什么,“我家镂儿是这般模样,只是成天板着个脸,操那份子心,哎......”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疾呼,“鲁氏!开门!”
卿铃错愕起身,“这是?”
不待鲁氏回应,盛辙拉着卿铃离开,“鲁镂不在这里。”
卿铃和盛辙隐在墙头,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鲁氏被逼着画押。
契约上写着:
鲁氏已无力抚养鲁镂,愿将孩子过继在鲁诚名下,愿好好善待吾儿!
没消片刻,鲁氏被气得急火攻心,咽气的最后一句厉声声讨,“好你个鲁诚!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你......”
下一瞬,梦境崩塌。一个八、九岁孩童模样的鲁镂坐在野墓上恸哭。
卿铃有些不忍,欲上前时,盛辙拉住她,“这是他的执念所化梦境。”
卿铃闻言拍手示意无事,手上现出汤盂,缓步走上前,“鲁镂。”
gu903();“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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