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举办庆功宴,搜罗了一群汉奴献舞。
袭夫人就在其间。
宪蒙汗拉着茨木坐在位置上,再三嘱咐,“你不能乱来!听我的!乖乖待着这儿别动!”
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胡人多烈酒,驱寒,但也醉得快。
还没到高潮,大家的醉意都有些浓了。
宪蒙汗喝了点醒酒的汤,时时刻刻盯着帐篷前。
一群身着柚红色轻纱的曼妙女子走了进来,面上悉数围着红纱。
为首的舞女身着明黄色轻纱,米黄色的面纱,瓷白的肌肤紧致有力,腰肢曲线玲珑,玉足挂着铃铛,一步一摇,清脆明丽。
庆功宴自是要喜悦的,讨着的汉奴还是让她们跳了胡舞。
茨木抬眼,入目赫然就是袭夫人。
看着袭夫人在上面跳舞,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反倒看得痴了。
宪蒙汗双眼盯着袭夫人随着音律悦动的身姿,脑子里想着,等事一了,他也要她穿着这个!不!更漂亮的舞衣给他跳。
可汗弯着身子,伸长脖子,使劲儿往前看,企图透过面纱看清全貌!
双眼微眯,目露精光,酒都喝了!可不得来点尽兴的事情!
一曲舞毕,挥手高声说,“大家喝得尽兴!”
对着袭夫人伸手一勾,黄衣美人就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上去。
宪蒙汗头一次发现,公主居然还会这些?
袭夫人顺从地跪坐在一旁,可汗伸手揽过,浑身都是恶臭的腐朽、糜烂、废墟味儿,开口就是酒臭气儿。
她强忍住没呕,娇俏地一笑,“我给可汗斟酒~”
她抬起酒杯,金黄色的扳指在杯口扣动了一下,一滴毒液顺着杯壁滚落。
可汗双眼看着袭夫人,留连在她的胸口上,摩挲着她的腰腹,“美人的酒,想必换个杯子装更好喝!”
酒杯推到了袭夫人嘴边,她怔愣地看着酒,忽而粲然一笑,抬杯灌入嘴中,含着凑上可汗的嘴。
胡子真硬,刺得人生疼。
可汗一手按住袭夫人的头,舌头灌入口中,席卷着微微温热的酒,喉节上下滚动,吞咽着女人的津液。
良久才松开嘴,抬手就打横扛起袭夫人,径直地走出帐篷。
宪蒙汗死死地压住茨木,“你安分点!没事的!”
袭夫人被狠狠地甩在床上,身体忽而涌现出相似的回忆。
体内的毒素被先前服下的慢性毒给牵制着,身体只是微微颤动。
面前的大汉猝然倒地!
“可汗!”女人高声惊呼!
夜里变的慌乱!宪蒙汗一早安排好的人将袭夫人带了出去。
侍卫背着袭夫人跑回帐篷,临到帐篷,袭夫人叫停。
袭夫人踉跄着瘫坐在地,双手抓住地上的积雪,任由冷风贯骨,雪浸没单薄的衣料。
“呜呜呜……呜啊啊啊……”
侍卫有些慌乱,这人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袭夫人抓住积雪疯狂往嘴巴里塞!冰冷!还掺杂着碎石!
真脏!真脏!
她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她都想起来了!
忘忧香失效,只在人濒死或是发生相似事件时。
她想起那个时候了!那个男的!他也那样对她!浑身都是恶心的气息!
宪蒙汗回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袭夫人谁也没见,也没和谁说话,只要了很多次水,洗了很多遍。
或许是她迟来的羞耻感。
宪蒙汗登基前那日,袭夫人交代了茨木很多事情,她记起了,当时只有茨木,想救她。
“小茨木都长高这么多啦!”
袭夫人打量起茨木的身板,最后把准备的衣服放下,自嘲着说,“瞧我还拿着之前的尺码给你做衣服。”
“结果没想到茨木长高这么多了。”
“小茨木变大茨木了。”
袭夫人拉过茨木,“来,阿姐来给茨木梳个头!”
棕红色的篦子划过女孩的乌发,袭夫人一缕一缕的给女孩盘好,手却越来越僵硬、沉重。
gu903();“茨木……阿姐有点困,阿姐先不梳了,等阿姐醒来,再给你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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