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名的飞雪落入在京城里,冷风缕缕,刮到闵家的院子里,吹得那个“闵”字愈发寒凉。
“爷爷。”
回到家中,闵宁心头不觉压上了一口气。
闵贺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直直看着这个孙女。
良久后,他开口道:
“鸣儿都跟我说清来龙去脉了,爷爷不怪她,爷爷只怪自己没能力,也怪你爹没能力。”
闵宁一时不说话,就只是站立在原地。
“宁儿…”
那曾经的锦衣卫镇抚使沉吟了好一会,
“回头是岸。”
闵宁没有答话,仍然站立着。
她的爷爷却已经站起身来,负手踱步道:
“那把刀要不回来,就不需再要回来,爷爷知道你心有顾虑,可是,爷爷不忍看你所托非人。莫说伱女扮男装,便是你并无女扮男装,那人也绝非良人,他曾效力于林党,又转身反叛,说得好听是为国尽忠,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不思故恩。
更何况,鸣儿还说:他恶闻不断,还未娶妻便已纳妾,与多位女子有所纠缠,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你是明媒正娶地嫁过去,他的府上又哪里有留给你的院子?”
夹杂着转述的姐姐的话,还有闵贺那苦口婆心的面容,像是一记记软刀子砍在身上。
闵宁忽然觉得肩上有千斤重。
良久后,她才喑哑开口道:
“他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坏,我也不是…全然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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