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脸红了，想到他们早上还是从头黑到脚，这会洗个澡才有个人像。确实跟干净沾不上边。

只有南方，像是受到羞辱一样，盯着风细道：“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们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干干净净的！”

风细耸耸肩：“那就好！不必这么紧张吗！我也是为了咱们的生意才说的这么重的。

你们中有识字的吗？若是可以，咱先立个合同。”

几个孩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南方道：“我识些字，不过识的不多。柳公子觉得要立合同吗？据我所知，这满帝都的学徒就没立过合同的。”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再说，你们也不是学徒。咱们是合作关系，合同还是得立！我觉得也不必立七份，就由你为代表，咱俩签合同吧！”

南方他们商量一下，同意了。家中有纸笔，风细不一会就写了一张合同出来。依旧是甲方乙方的正式合同，南方艰辛的读了半晌，最后还是风细一字一句的念给他们听的。

合同就是刚刚风细说的话，不过写下来就比较官方正式了。只有一点新加的，就是这合同的有效期为一年。也就是说孩子们只能跟着风细卖一年甜甜圈！

这一点让他们有些不解，风细却笑道：“难道你们还想一辈子跟我打工不成？先干一年，你们若攒了钱想干别的也成，想仍旧跟着我干，那咱们就再立新合同。”

几个孩子听了，又惊奇又欣喜。昨天还是乞丐来着，今天咱也是立了合同的小贩了！只是公正人一栏空着，他们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公正人，而南方认为完全没必要。

南方没签名，而是按了手印。风细一看纸还空了大半，便让另外几个孩子也按上手印。真真一听，忙去厨房叫铁人，她银铃一般的声音穿过院子：“铁人哥快来啊！咱们有工作了！柳哥哥是咱们的东家，快来签合同啦！”

说的好像是谈成了几百万的合同一样！风细捂着脸羞愧难当，南方却笑道：“真真说的对，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东家了。还请多多关照。”

比风细高一个头的少年，微微弯下腰，郑重行了一礼。此刻，倒不像是跟另一个孩子玩笑。而像一个将军向自己的主公行礼一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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