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一段时间？你什么意思？”

“咱们在这里也呆了几天了，克拉夫，”费利克斯没有正面回应，“你对霜狼氏族有什么看法？”

“他们......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嗜血、残暴的兽人完全不一样。”克拉夫认真地思索着，兽人老萨满假装要杀死他们，但其实只是用来考验萨尔。“他们很团结，很仁慈......而且也很慷慨。”

“而且也很优雅。”费利克斯补充道，“和人类贵族以及高等精灵通过繁杂礼节表现出来的故作姿态的优雅不同，他们有一种充满狂野和力量的优雅。”

“而且你也知道了，霜狼氏族因为拒绝了恶魔的能量，所以遭到了那个兽人术士古尔丹的流放，生活在奥特兰克山脉。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也与人类没什么仇恨。”

“所以，你认为应该——”

“没错。”费利克斯点了点头，“我知道有一个叫做格罗姆·地狱咆哮的兽人酋长，还在带着他的氏族与人类为敌，但是如果他们能找到另一片大陆生存呢？”

“格罗姆和萨尔完全不同。”克拉夫咬牙切齿地说，“格罗姆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棍，联盟一定要抓住他，让他为死难者血债血偿——”

“所以呢，我亲爱的朋友？”费利克斯似笑非笑地说，“十几年过去了，洛丹伦抓住格罗姆了吗？”

“没有。”他自问自答，“联盟的军队依然在对付他，而他和他的族人也继续成为了联盟身上的一个不断流血的创疤。克拉夫，我这次是从希尔斯布莱德过来的，那里的人民已经不堪重负了！”

克拉夫陷入了沉默，尽管从来没有对商人哈默提起过，但他自己也是布瑞尔省一个农夫的儿子，他知道自己家乡那边是什么情况，而且这次他也是在出征前回乡省亲的时候被辛迪加绑架的。

“那些农夫大多都是独门独户。”克拉夫不着边际地说，“他们把收成和牲畜拿到村里的市场卖掉赚钱，然后就回自己家了。”

“但是现在同样的收成，他们能卖到的钱越来越少了，甚至一家人穷困潦倒都不一定会被发觉。克拉夫，我是一个商人，我很清楚这些数据。”费利克斯顿了顿，“这是因为，这些年为了对付格罗姆以及维持兽人收容营，洛丹伦花了太多的钱。所以国王必须要通过新税政策，来平衡支出。”

“如果取消掉对付流浪兽人和维持收容营的开支，一切都会好得多。”克拉夫盯着他，声音减小了许多。“所以你的想法是......让他们全部滚蛋？哈默，你疯了！”

“这很疯狂的，是的。”费利克斯平静地看着他，“但你觉得萨尔会让他的同胞永远待在收容所里吗？我们刚才都亲眼见到了一个萨满的威力。你的主人在洛丹伦高等议会能说得上话吗？如果悄悄地开辟一条小路，让萨尔、格罗姆等兽人全部跑到西边的另一片大陆去，对所有人都只有好处，对你的主人也是。”

萨尔和德雷克塔尔已经证明了兽人当中讲道理的那一部分值得信赖。虽然并非所有兽人都是如此，但至少在未来的十几年内，萨尔都能管得住他们，这就够了。

还是那句话，政治必须首先考虑如何活到星期六早上。

“我......我不知道我的主人会怎么想。”尽管克拉夫已经和他主人在一起呆了十几年了，甚至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熟人之间的随便，还成了他最信任的随从，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听他的。“不过，我们可以先找萨尔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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