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宋群青刚踏入书院大门,前方就传来一声呵斥,他顺着声音来处望了过去,原来是负责书院学生报到的夫子,此时正横眉冷对着他。
张夫子见他止住了脚步,几步走到他的面前,用故作惊讶的夸张神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随后张夫子抬头看向他,眼神轻蔑,嘴角还挂着几分不屑的笑容,仿佛宋群青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宋群青,你还来书院做什么?”张夫子一甩衣袖,将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十足高傲的模样让路过的书生们都投来无语至极的眼神。
宋群青脸色不变,冷静道:“如今正是书院报道之时,身为书院学子,我自是来报道的。”
张夫子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书院的学子,自去年八月科考之后就再没在书院见过你,你已经严重违背了书院的规矩。”
“你这么久不来书院,根本没把我们书院放在眼里,夫子们都一致认为你已经不再有资格在万群书院求学。”张夫子摇头晃脑道。
宋群青和曾玉翰往日同处于万群书院的甲班,教授他们的夫子之一正是张夫子。
张夫子出身贫苦,但凭自身能力成功挤进了末流举人之列,末流举人再怎么说也是中了举,朝廷也承认。
他自认自己已无法再进一步,因而便利用举人身份进了万群书院做夫子。
自大扬朝建朝四十年来以来,举办过的近二十次科举中,清河县周围几县出过的举人也不过十余数,张夫子作为其中之一,也被挑中作为甲班的夫子。
也许是张夫子穷苦太久,如今就算做了夫子也未改之前的脾性。
原主还在书院之时,就经常见识他拜高踩低的模样。
这也惹得书院不少夫子学子对他十分有意见,认为他这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可偏偏张夫子本人并未意识到,他还觉得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再正直不过之人。
原主之前常常跟曾玉翰之流来往,并未直面过他这副模样,如今宋群青倒是见识到了,果然是令人讨厌得紧。
“那张夫子的意思是?”宋群青顺着他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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