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就是方悦,那时候他性格冲动,眼里又容不下沙子,那个女孩死之前又曾经跟他求助过,只是等方悦赶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女孩自杀后留下的尸体。”
“那个时候方悦整个人都暴躁到让人想拉都拉不住,或许是被那个受害者的死刺激,又或许是被那个犯罪嫌疑人不知悔改,甚至于各种抹黑受害者的无耻和对警方的挑衅激怒了方悦,他直接动手打了那个人,还将他打成了重伤,险些丧命。”
秦御将当年的事情简单的跟莫静好说了一遍,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可是莫静好却从他话中听出了三年前的事情闹的有多大,等着他说完之后才又继续道:
“当时这事情闹的太大,方悦留在燕城只会出事,而且那家人也不肯轻易放过他,最后龙头没办法,为了保方悦,只能将他下放到了这边的省局,恰好这边省局的局长和龙头是老战友,又有些根基,所以才能护得住方悦,让他留在了这一行里。”
莫静好听着秦御说起方悦的事情,有些唏嘘。
秦御虽然没有细说,但是她也能够想象的到,在燕城那种贵胄多如狗,权贵满地走的地方,能让秦御口中的“龙头”也为其让步,甚至于不得不做出姿态,将方悦“下放”到这边省局的人会有多难缠。
方悦如果继续留在燕城,被为难丢了工作事小,如果那家人紧抓着方悦私下动手的事情,给他扣上个故意伤人或者是刑讯逼供的帽子,别说是继续从警了,怕是还会去牢里坐上几年。
到时候方悦的后半辈子也算是全毁了。
如今他虽然没留在燕城,但是好歹还能留在公安系统里,甚至于能够保全自己,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她不由对当年那个受害者生出同情,而对于那个逼死了受害者,又逼得方悦离开燕城的人却是带着憎恶,忍不住道:“那那个人呢,就是害死受害者的人,他后来有没有判刑?”
“判了,死缓。”
秦御淡淡道,当时那个人被方悦打成重伤之后,他家里的人就想要用保外就医,甚至于开示伤残证明让那个人获得缓刑之后再想办法免于刑罚,但是他和龙头怎么肯?
方悦的事情虽然是他违规在先,但是并不代表那个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既然犯了罪,自然是要受到惩罚,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个死去的年轻女孩,又怎么对得起那个因为女孩的死而悲痛欲绝的家庭。
莫静好听着秦御的话顿了顿,片刻就明白这其中怕是有其他人出手,否则以那人能逼得方悦离开燕城的手段,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强奸就变成死缓,除非是将那个受害者的死也算在了那个人身上,这才有可能被判死缓。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朝着北县而去,等到北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
两人来之前就已经查过了何慧玲母子的住处,母子两为了黄齐上学方便,租住在一处学区房里,房间在三楼,楼道就是阳台,阳台上摆满了各种灶具和炉具,不时还能看到几个煤气罐,将本就并不宽敞的楼道弄得越发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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