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只一沉吟便道,“季霆跟姜金贵去县,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往,你赶紧把那拎不清的货送回去,省的他们要是改坐马车回来,两相碰上。”
姚锦富答应一声,便听荀元在竹棚里道,“你们昨天就不该把猪肉给那姜氏,那女人简直都疯魔了,只怕这辈子只要石头不死,她都不会想让这个儿子好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姚鹏拍着额头走回竹棚里,一脸懊恼的跟月宁道,“月丫头啊……”
“姚叔不用为此事介怀。”月宁给姚鹏的杯里添满了茶,才坐下盈盈笑道,“昨日那样的情况,让我婆母在门口闹开,丢的不单是夫君的脸面,还与姚家的名声有损,换做月宁也会将那肉给她。
只不过老宅那边顺杆爬的本事如此高杆,只怕就算我自立女户,手里捏着夫君的卖身契,也不能让他们消停。”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本来都已经分了家,季文其实很好对付,可对上季霆的双亲,众人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个孝字压死人的年代,季洪海和姜荷花又是季霆的亲生父母,不管他们对季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世人只会可怜季霆投错胎,议论季洪海和姜荷花不慈,除些之外,根本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而反过来讲,就算季霆跟父母白纸黑字的断了亲,或被赶出家门,甚至除了族,只要他发达了,季洪海和姜荷花再找上门去,世人就会觉的现在他有钱了,孝敬一些给亲生父母也是应该的,不然就是不孝,就是忘恩负义。
可以姜荷花的尿性,要是知道季霆的日子过的好了,只怕她要的不会是一点点孝敬,而是他家破人亡。
至于躲在姜荷花背后的季洪海,许是被少年时的家变吓破了胆,众人一时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贪财是肯定的。不然季家四兄弟三个都挺正常的,怎么就最得季洪海喜欢的季文,生了副贪婪成性,欺软怕硬的性子呢?
姚锦富套好了牛车,在外头冲姚鹏招呼,“爹,那我先去送季文了啊。”
“去吧。”
姚锦富一甩鞭子,赶着牛车走了。
姚鹏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可真是重不得,轻不得。”
荀元也是愁眉不展,“要是只贪图钱财也还好办,可这姜荷花整个都已经疯魔了,不看着季霆过的悲惨,她只怕不会消停。”
张婶道,“当初得亏了王仙姑的一句才让石头活了下来,你们说,咱们要是让王仙姑跟她说石头大了克她,她会不会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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