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越往北走,雪越下越厚,冻病的人不在少数。
衙役:“陈小姐,您挖到了吗?”
青古拿着衙役买回来的破医书,对着看了半天:“身在北方,你带了一本南方医书,去哪里找?”
“您在仔细找找。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来不走,我们都要冻死在这里的。这鬼天气,怎么比往年冷多了。”衙役看着病了大半的犯人也愁了起来,毕竟不能准时到达,或死伤太多,他们是要受处分的。
“我之前也没有接触过草药,若是喝下都死了,那怎么办?”
衙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们这些文人不是都会看医书、卜卦,应该没问题吧?
之前就听人家说,文人若不能安邦定国,那就悬壶济世。”
阆晟无奈笑了笑:“我们是认字,但不是世界上所有用字写的东西,我们都懂。”
二人磨磨唧唧间,青古已经挖出一根:“去试试,要是甜的,那就是甘草。”
“要不是呢?”
“那就是对的,去吧。”
阆晟急急忙忙的去熬药,青古拿起那本草药书重新看了起来。
大雪不停,气温骤降,好在押解犯人的衙役熟悉地形,找到了一个山洞躲避风雪。
大家挤在火堆旁取暖,可不及时到达下一城,他们的粮食就要吃完了。
坚硬的饼子加上雪水,成了他们唯一的粮食。
男子们绑着铁链的手脚磨破后又冻烂了,即使将枯草绑在铁链上,也阻止不了露出骨头。
人不可谓不坚强,青古的悠闲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害怕青古手边的弩,他们也不介意尝尝两脚嫩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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