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急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路上的围观者越来越多，有人指责她的父亲，有人指责混混逼良为娼，还有人指责我为富不仁。

我对那些人冷冷地说道：“那你们来帮她还钱不？”

围观者顿时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继续对林娜说：“考虑怎么样了？”

刘黑子淫笑道：“你既然不愿意他帮你还，那你就跟我们走吧，凭你这模样，这身材，应该也就一年半载就还清了，以后找个老实人嫁了，也没人知道你干过啥。”

“不，不，我不！”林娜使劲摇着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刘黑子示意他的手下上前要把她拖走，林娜在形势的逼迫下，终于同意了我的条件。我心中一阵得意，立即转账给那群混混，拿回欠条一看，发现本金只有三十万，却要还一百万。我又拿过她的手机，加上微信，转给她一百万，将那欠条扔给她。

林娜仇视地看着我，冷冷地问：“在哪签协议？”

我淡淡地说：“不用签了，我相信你。”

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我不相信你。”然后，她走回奶茶店，找了一张包装纸，在上面写道：“今天收到孙家鑫付给林娜的两百万元，林娜自愿在大学四年期间任意孙家鑫使唤。签约人：林娜。”

她哭着将那张纸，那张卖身契扔给我，然后转身跑回学校。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得意还是愧疚。周围的围观者渐渐散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张卖身契，心中却感到一丝莫名的空虚。

我们住在校外的一个出租屋里，她很聪明，也很勤快，还很节约。我给她的生活费，她会很合理地安排，每月还会剩下不少，她要还给我，我从来不收，那点渣渣钱，我看不上眼，但她看我的眼神一直是冷冰冰的，还带着仇恨。

自从我得到她第一次时，她那伤心的样子，极度厌恶的表情，就让我知道了，我永远得不到她的心。那我只需要得到她的人，可不管她的心。在床上，她即使再不乐意，也只能随我折腾。我本着要将本玩回来的态度对付着她。只要不玩出人命，我家里也不管我。

每当夜深人静，我看着她在一旁熟睡的脸庞，心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感涌动。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也无法逃离现实的苦痛。我有时会伸手去轻抚她的脸庞，但每次手指触及到她的肌肤时，她总会不自觉地瑟缩一下，仿佛是受到了惊吓。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却又无法言说。

直到我在大三，她在大二时，我家发生了变故，我家破产了，破产得很彻底。我回老家了，父母已经将能变卖的都卖了，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能不能适应以后没钱的日子。我退学了，连学校都没回去，反正我在大学也是在混的，也不想回去了。

回到老家，我换掉了手机号，不想再和从前有一点瓜葛了，虽然有时还是想她，但也知道我和她再没有了未来。

我家还欠着上千万的外债，父母知道仅凭现在是没法东山再起了，但他们还是去找了工作，每个月仅留下生活费，把剩下的钱还给债主们。他们不愿意良心不安，每个月也会在他们那小本子记着，多久多久还给谁多少钱。他们说，人这一辈子能不欠人就不要欠人的。我是真懂了我的父母，也懂了做人的道理。我也安心地找了份工厂的工作，毕竟我玩久了，在工地上做不下来，我也去跑外卖，但在路上出了交通事故，还好人没有大事，从此爸妈却不愿意我去送外卖，送快递这些工作了，认为太危险了。也是，本来家里就没钱，怕个有灾有病的，如果我再出个意外，那家里可真就惨了。我就进了一家电子厂，虽说是大学没毕业，但是我头脑还是很好的，在工厂里从操作员很快就混到了一个小班长。

在工厂的日子虽然单调，但却让我找到了某种心灵的平静。有时，我会想起她，想起我们曾经的那些时光。虽然那些时光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但也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其中。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恨我，但我知道，我给她的伤害，永远无法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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