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就看到一道白影……

正这么想着呢，徐瑶瑶余光紧接着又看到一道白影，兴许是追着方才那只跑出去的，同样也是一闪而过，眼睛都追不上他们的速度。

徐瑶瑶：“……”

她不怕狗，但瞧着那白影也不是什么小巧的体型，要是这么快的速度往她身上扑，徐瑶瑶觉得自己肯定躲不过去。

又走了几步，绕过藤蔓缠绕的花廊，人声一下变得清晰起来：“……肢软无力，头不能后仰，右手知觉迟钝。脉沉细，苔白，何故？”

温柔女声如潺潺流水，在这愈发炎热的夏日里仿佛拂面清风，让那一丝丝因为炎热而生出的躁意也平复了许多。

沈半夏看着面前几个少男少女，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余光注意到徐瑶瑶后，微微一顿，起身拍了拍坐在身侧的一名中年妇人，对几人说道：“你们可以互相讨论一二，也可以再帮陈婆婆看看，一会儿我再来提问。”

“是。”

沈半夏几步走到徐瑶瑶身旁，微微一笑：“我还想着表姐最近这么忙，什么时候才有空过来我这儿呢，今日终于有空了？”

徐瑶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本来按照她与沈半夏的约定，二人早该聚一聚了。

没想到祖父那边出了一些意外，后来又……

如今事情差不多也解决了，徐瑶瑶才想起沈半夏这边来，趁着有空就赶紧过来了。

徐瑶瑶轻轻拉住她的手，看了眼那边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的年轻人，问道：“这是?”

沈半夏：“算是我收的几个徒弟，正好手边有现成的例子，就给他们讲讲。”

徐瑶瑶好奇：“你刚刚是在给那个婆婆看诊？”

沈半夏：“嗯，陈婆婆有颈椎病，方子我大概想好了，看看这几个小的最近学的怎么样。”

徐瑶瑶有些错愕：“他们跟着你也没学多久吧？”

沈半夏：“唔，我留在身边的都是天分好的。”

意思就是，学的慢的，学不会的，她不会带在身边。

她没打算给自己找罪受，聪明的学生学得快，省事。

带出来之后，以后还能帮她发展下线，要是人没天分，太笨的话，岂不是要拖她很长的时间？

沈半夏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我也知道进度有点快了，这不是让他们互相讨论一下么？有两个小孩之前在药铺当过一阵学徒，不过那药铺后来成了我的，这两小孩有天分，我就直接带过来了。”

徐瑶瑶：“……你在一旁看着，便是出错也无妨。”

沈半夏深以为然：“当然，就算他们真能开出方子，最终还是我来决定的。”

她在后面看着，这些小孩就不用怕犯错，怕的是错了一次后面还错，那还不如不学。

毕竟这医术可不能胡来，一不小心可能就害死了人，到时候算谁的锅？

沈半夏也没与徐瑶瑶继续说病人的事，主要说的深了徐瑶瑶也听不懂，两人携手去了一边阴影处坐下，沈半夏问道：“表姐再不来，我怕是也得找机会去见表姐一面了。”

徐瑶瑶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是为了生发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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