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永远拼不过一个死人。

算了，冯亚芳心想，反正感情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个奢侈品，能有个不错的人，过个衣食温饱的生活就足够了。

荀雪松跟顾平安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的辛苦，这么一桌子菜，外头的对联，窗花，等等这些年味，都是因为顾平安才有的。

他很感谢。

顾平安倒是被他的认真，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顾平安举起了玻璃杯，敬了一杯。

荀雪松跟着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李晓红终于是感觉这气氛轻松了些。

今天荀家来人，她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后门屋里说的什么倒是不清楚。

还以为荀家今天会不过年了，没想到顾平安这么沉得下气，还做了这一桌好吃的。

李晓红还在哺乳期，倒是不好喝酒，就用茶水代替了。

“平安，也祝你明年事业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美。”

顾平安笑着说了声谢谢，干了手里一杯酒。

冯亚芳跟荀善芳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也敬了一杯说了一些场面话。

晚饭倒是吃得还算开心，荀善芳喝高了之后，说了好些荀雪松小时候的糗事。

像什么夏天游泳裤衩子被水冲走了。

冯亚芳跟着回忆，她给送的裤子。

都是他们仨的回忆，顾平安听到后面已经翻白眼了。

干脆跟李晓红聊起了他们初中的事情，荀雪松夹在中间，听着两拨话题。

倒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吃完年夜饭，李晓红就回家了，孩子睡得早，她也熬不了夜。

顾平安带着豆包洗漱，先把豆包哄睡了，才跟荀雪松一起守夜。

电视里放着晚会，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荀善芳晚上喝多了，早早地睡下了，冯亚芳身子不好，也熬不动，先去睡了。

客厅只有顾平安跟荀雪松，电视里欢声笑语，两个人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荀雪松终于开了口。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荀雪松转头看向顾平安，眼里有些晦涩难懂。

顾平安摇摇头：“我说过，我只听你想说的。”

荀雪松低着头，顾平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敏感地察觉到荀雪松情绪很低。

最后，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语气低低地说了声：“豆包不是我的孩子。”

顾平安是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么一件事。

“不是你的？怎么会？是不是有误会？”

顾平安一时间有些紧张，那丁小萍可能是她的姐姐。

现在荀雪松说豆包不是她的孩子，不就是说丁小萍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不会吧！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荀雪松为什么要养豆包呢，完全可以给丁家啊。

顾平安没有催促，耐心地等着荀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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