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无比感慨:幸好王妃娘娘坚强起来,幸好她嫁给了殿下!
否则,他们主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日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讨论一下‘拍卖会’吧。”
谢元不知道如意正在感怀过去,说笑了一会儿,便重新进入正题。
“拍卖会?”
这是什么?
如意满眼问号。
站在一旁的郑玉容,到底读过书,且见识广,试探着问了句,“娘娘,您是想公开售卖秘方?价高者得?”
“没错!就是竞拍!我放出十个名额,出价最高的十人,就能得到秘方!”
郑夫人等在越州,搜刮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谢元从他们身上割肉,一点儿都没有心理负担。
相反,她甚至有劫富济贫、为民除害的快感。
“王妃娘娘的这个办法极好!不能只卖给一家。”
郑玉容暗自敬佩,她已经猜到了王妃娘娘的意图:
把秘方多卖给几个人,不只是能多卖钱,也是在打破刺史府与豪族们之间的关系网。
什么官商一体?
都敌不过实打实的利益。
越州表面看着像是都被崔家控制住了,但上下里外,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丢出一个制糖秘方,让这些人为了利益而分裂、竞争、争斗……
王妃此举,绝对是“一箭双雕”。
面对郑玉容的夸奖,谢元但笑不语,只让郑玉容下去做安排。
忙完了这些,将如意等丫鬟打发出去,谢元便开始写信。
赫连珏去了山里,却没有断了与谢元的联系。
赫连珏没有详细介绍“地下基地”的情况,谢元却要三不五时地给赫连珏汇报王府、以及越州的情况。
当然,谢元掏了一万贯钱,“锤死”了岭南糖铺跟三皇子有关的“事实”。
算是配合赫连珏,狠狠地坑了三皇子一把。
日后,即便三皇子极力辩解,说自己跟岭南的生意没有关系。
那一万贯钱,就是三皇子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铁证”——
什么?
你说你跟岭南的糖铺没有关系?
那人家为什么要给你送分红?
还不是几十贯、几百贯,而是上万贯?
要知道,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禄米以及各项补贴加起来,也才只有一万贯钱。
你说一切都是赫连珏的阴谋?
给你钱,是算计你?
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不多来几件?
弄到最后,估计连三皇子自己都犯嘀咕——难道那些糖铺真的是我的生意?越王府就是可怜的工具人?
谢元送钱的神操作,是帮赫连珏将最后一块拼图给补上。
如此一来,三皇子就必须给越王府背黑锅。
不管糖铺之前赚了多少钱,崔伯庸等人也都不会怀疑到越王府身上。
更不会由此而产生联想:越王府弄到了这么多钱,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暗地里招兵买马?意图不轨?
跟真正的事实恰恰相反,从京城到越州,没有人认为越王府豪富!
赫连珏想要暗中发展势力的目的,就此圆满完成。
谢元整理好思绪,在写给赫连珏的信中,第一句话就是:“殿下,您想发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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