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过来的时候，秦书妤正在背台词。

其实她早就把自己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但为了避免拍摄时候因紧张出现卡顿，在片场她还会翻来覆去地看剧本，让自己印象更深刻，理解更透彻。

影子覆下，她从剧本上抬头，和徐敬西对上四目相对。

他站得近，近到秦书妤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冷调气息，浮浮沉沉的，有点儿像雪凇的味道，又有点儿沉木。

“你怎么过来了？”秦书妤问。

徐敬西敛睫，目光深深地凝视她，“心情不好？”

秦书妤一怔，“很明显吗？”

徐敬西：“是有些。”

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秦书妤总不能告诉他，她早上被闹钟打断了美梦，起床气持续到现在吧。

徐敬西蹙眉，“没有原因？”

僵持几秒，秦书妤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起床气。”

她抬手摸了下鼻子，“我没有睡好，起床气比较严重，但我没有对别人发脾气啊。”

徐敬西：“…………”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书妤心情不好，是因为没有睡好。

他抬眼，“起床气这么严重？”

秦书妤点头，“没有睡好，一天的心情就很难好。”

徐敬西不太明白，因为他每天睡眠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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