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柳风早早的就起来,正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房内,一开门便看见贺兰嫣然拖着虚弱的身子正在收拾着,似乎想要离去。
柳风急忙放下汤药,跑过搀扶,道“贺兰姑娘,你身体这么虚弱,为何不好好休息,要是病情又严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汤药,想去哪也要把伤养好啊。”
当年母亲身染重病,都没有这般多钱买药,害的母亲早早过世,其实他也知道母亲生的病早已无力回天,但少年还是将此事归结于自己无能,没钱给母亲治病,后来少年与孟山做工,每月所发工钱必定会留给孟山存储,以备不时之需。
贺兰嫣然道“别管我,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便准备拔剑示意。
柳风有些害怕,放下扶着的手,贺兰嫣然险些快要摔倒,柳风见状道“我不管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走个路没人扶着都走不稳,你想去哪,若是出去碰上伤你的那伙坏人,不是白白送死嘛,正好合了别人心意,也可怜我白白救你。”
贺兰嫣然撑着床边,情绪有些激动,此时她内心十分混乱似乎别无选择,可是哥哥现在生死未卜,若是糟了奸人所害,自己便也做好了报仇的誓死决心。若哥哥死里逃生,相必也是在寻找自己,他们是暗地里偷偷南下,又怎会被他人所知,竟会派如此厉害的人暗杀……
贺兰嫣然坐到床上对柳风道“柳风,你愿帮我一忙吗?”
柳风看贺兰嫣然没有平静了下来,上前道“贺兰姑娘,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柳风能办到的。”
江南此时正是梅雨时节,小镇正好昨晚下过雨,此时天气阴阴沉沉,那“泥泞巷”满是泥泞,少年在泥泞的路上虽然是处处小心,但还是使鞋上沾染了泥泞。过了泥泞巷,少年便停了下来,简单清理了下自己鞋上的污垢,然后才起身向西边跑去。
少年来到富宁街,这个白天十分安静的街道,虽然此时街道周边店摊依旧有不少摊铺和开张的店铺,但是却很少有那种繁华的喧嚣,而此时的东街却是十分喧嚣,大多是北来的商旅在哪里交易。可是到了晚上,人们都会来到富宁街游玩,东街就会变得冷清,那时的富宁街上往来的人挨肩擦背,夜市之景热闹非凡。
若是发了工钱,柳风会和孟山两人在晚上回家时,特地来富宁街上那家卖烧鸡的客店美美吃上一顿,一个月也是仅仅来一回。可是白天的富宁街,柳风却是很少来,即使为贺兰姑娘买药,也是白天去东街上买的,东街上的东西普遍比富宁街便宜,可是少年始终搞不懂,为什么东街的东西却往往没有富宁街上没得好。
原来贺兰嫣然叫柳风来楚府探探情况,只是叫他看看楚府上下的动静,并无其他。
少年走在青石板铺砌的路上,感觉是那样的舒服,给人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柳风走到一间大宅前,离有几十仗距离,柳风抬头一看,楚府二字气派高挂在上。柳风谨记贺兰嫣然的话,只是待在暗处偷偷注视着大门,他不知道楚府里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心里拿不定注意,只看见楚府如此平静,这贺兰姑娘是楚府座上宾,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楚府看上却是这般安之若素,不见一点动静,柳风一时也是想不通,正打算回去时,见一人走进楚府,少年细看,原来是那富宁街上济世堂里最好的赫大夫。
说起这济世堂赫大夫,还是那年自己母亲生病,自己和孟山两人跑到济世堂跪求他出诊医疗,大夫心软,随他两去了,但是母亲病入膏肓,最后也没有救回来,不过柳风心里还是很感激赫大夫。原本想上前问候,一想到此事节外生枝便了却了想法。
柳风在楚府前坐了半天也就见一个大夫进去过,也没什么异常,便寻思着回去和贺兰姑娘说道,再做打算。少年又是一路小跑,穿过青石板路,趟过那泥泞巷。回到家时发现贺兰嫣然静静的在床上躺坐着,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柳风险些失了神。
柳风深呼吸道“贺兰姑娘,楚府那边好似平静,我在外面呆了半天也没见道有什么异常,就只有赫大夫一个人进过楚府,除此之外好像那楚府都没什么动静,你不是那的客人吗,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贺兰嫣然先是一惊,然后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柳风都快蒙了,怎么她如此安静,好像有点不像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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