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和沈南意在一旁摆出吃瓜的表情,谁都没想到飞宴在这青梅城还有个旧相识。
从两人的交谈上来看,关系匪浅。
文隽兰和他叙旧过后,眼神瞟看在他身后的这些人:“小傻子,这些人都是谁?”
“给你介绍一下,白公子白夫人,那个驾车的是我兄弟飞廉,我在白家当护院。”
飞宴并没暴露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对文隽兰还存在保留,这份警惕性让众人松了口气。
此行他们来青梅城并不想耽搁太久,也没想过回在这里过夜。
“原来是宴清的东家,几位既然来青梅城不如就来我文家入住可好?”
文隽兰打量这些人,外地人,身上衣物奢华,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恐不是一般人。
她所认识的宴清,这么多年虽没回乡过,但他们也通过几封书信。
他入仕为将,加入柏家军,效命于肃王,根本就不是护院。
如此说来,难道……
她的视线在此落在柏安衍的身上,心跳莫名加速,一种未知的恐惧从心底蔓延。
“不必了,我们急于赶路,进城不过是为了买些棉衣。”
柏安衍面无表情,手中扇子合在手中,薄唇轻启:“文小姐若是知道青梅哪家棉衣做的好可以推荐,我等买过棉衣就走,不做停留。”
“不做停留?”文隽兰微微皱眉,“您看这天都快黑了,再着急赶路也不差休息这一晚,就听隽兰的话,休整一夜明天再出发吧。”
从宝奉赶路至今,四人一直没怎么休息,说到这还确实疲累,纷纷看向柏安衍。
沈南意眨巴眨巴眼睛在看着他,倒是希望能够停下来等一等元夜。
元夜在剿灭鳄神会后期就跟随沈南意去调兵,可兵都调来了,人没回来,飞廉曾在路上见到元夜,据说是被亲戚给扣住,被迫回家省亲去了。
沈南意目光恳求:“我们就进城休整一夜,明早启程,等等元夜吧。”
元夜本就脑子不好使,若是弄丢也怪糟心,在飞宴和她的努力下,他们最终还是进城。
文家在青梅城是做客栈酒楼生意,故,这一行人直接就被安排在文家的长泰客栈。
“几位好好休息,有事去找掌柜,我都打点好了。”文隽兰对众人微微行礼,眼神却一直看向飞宴,秋波频频,“宴清,今晚你来我房里,等你哦~”
飞廉被女人的语调苏麻了骨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等人走后,沈南意和飞廉就急忙围住飞宴。
“没看出来啊,原来你姓宴,在大煦宴可是个大姓,名门望族,飞宴你的出身不一般啊。”
“你和这个文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
飞宴被追问,话在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得脸都变红了。
柏安衍进入客栈后就一直站在窗边背对他们,背影有些神秘。
说起飞宴和文家的渊源,他倒是不轻不淡,提了一句:“他只是恰好姓宴罢了。”
“文家三代往上在朝为官,是前朝降将,本朝开立后文老就请辞离去,衣锦还乡,其子孙后代就再也没有过入仕的人,不知是真的人才不济还是……”
他的语调陡然提高,文隽兰脸上的笑容在此刻凝固,二人视线对峙,霎时气氛阴沉。
“白公子对我文家这么了解,不知和我文家是否有渊源?”
文隽兰的话无疑是在试探,在她的衣袖中一把锋利的匕首露了出来。
柏安衍这边脸上毫无感情,只是默默从手中拿出一枚玉牌:“家父确实和文公是旧友,家父临终前曾让在下将此物交还给文家后人。”
这玉牌不是别的,正是王锦文的鱼符。
“锦文……”
文隽兰一眼就认出这枚鱼符的主人,接过鱼符之后,她的眼泪就唰地流下来。
沈南意看不明白为何她会这般伤心,更想不通王锦文和文家有什么关系。
缓了缓,文隽兰擦了擦眼泪,对柏安衍恭敬行礼:“隽兰的祖父就在客栈中,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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