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欲确实在看墨漪，或者说，是在观察墨漪的头发。

没有一丝染烫痕迹的黑发，长至腰上，发量浓密，发丝垂顺，状若海藻，片若绸缎，带着不容忽视的天然光泽，质感惊人。

比人更漂亮的头发。

漂亮到可以卖掉，买个白金表链什么的。

除此之外，祁欲发现少女的虹膜是很清透的茶棕色，水灵有神，目光却恹恹的，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游离感，仿佛与整个世界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脸很小，头身比惊人。

肤白胜雪，眉毛浓密，睫毛纤长，鼻子挺翘，玫唇精致，下巴小巧，脖颈优美，锁骨优越。

一袭纯白法式桔梗连衣短裙，泡泡袖，腰线掐的极为纤细，裙摆蓬松，过分白皙的皮肤下，又细又直的腿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纵横交错……

忽然之间，祁欲想起一种鹿蹄草科植物——水晶兰。

无根无叶。

全身没有叶绿素，不进行光合作用，靠腐烂的植物来获得养分，在幽暗潮湿的落叶层里生长，遇水时，花瓣和根茎会变得晶莹剔透，宛若水晶。

纯净飘渺、单薄脆弱，如同眼前人。

沉静乖巧。

极具欺骗性的外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祁欲很难想象那张看起来只会吃糖果的嘴巴，居然能爆发出那么惊人的音量。

霍明渊好不容易整理好全面崩盘的情绪，勉强恢复以往禁欲系男神的清冷范儿。

“祁总，别来无恙。”

祁欲挑眉，“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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